一九九六年六月份,她经过剖腹产,产下了这对龙凤胎。张兰心里愤恨,对清明在她头脑不清醒时,在医生的授意下给她“种上”孩子的行为非常痛恨。她心里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妄想用孩子的降临来唤醒我寂灭的爱意,做梦吧。我的心已经随着平平去了,能再热吗?休想!
因此,她对这两个孩子毫无爱意,冷漠相对。孩子生下来到满月,她甚至没有看过他们长的什么模样。失去了聪慧命苦的平平,她不会爱上任何孩子了。
家里人怕她累坏身体,何大婶一个人又忙不过来,就在西北老家找了个亲戚大嫂来帮着何大婶带孩子。除了吃奶,她们不敢让张兰劳累半分。
两个月后,张兰以自己身体不好,奶水不足为理由,给两个孩子断了奶,让他们吃奶粉。何家人没人说什么。本来么,张兰的奶水确实不够,平时就添加着奶粉给孩子喝的。
屋子里每天吵吵闹闹的,一会儿儿子患病,一会儿女儿患病,加上孩子的尿布气味使得屋子里的空气非常污浊。张兰伤口疼痛,心情烦躁,对家里的嘈杂环境厌恶万分,加上休息不好,反感农村妇女带孩子的习惯不好,惹得她一直生气,以致使得她的病随时有复发的可能。
纯孝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害怕,连忙出去买了一套新楼房,告诉何大婶他们说是租的,让何大婶和亲戚大嫂带着孩子搬出去,腾出空间让张兰休息。
何大婶不放心张兰独自一个人吃住。张兰冷漠地说:“我动手术已经三个月了,死不了。你们搬出去后,我会在煤气灶上给自己煮挂面吃,饿不死的。你们快点走吧,彼此不见面都清静,我已经快烦死了。你们出去也解脱了,不是么?有个有钱的女婿,怎么着都是好事,是不是?”她挖苦道。
何大婶他们不敢犟嘴,全部悄悄地搬了出去。张兰一下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平静了,不再烦躁,整天默默地坐着,或躺着,不知在想什么。心中没有了爱,她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何大婶他们搬出去后,由于忙,一下子来得少了。张兰几乎断绝了他们的音信。产假结束后,她默默地上着班,对他们不闻不问。纯孝派人来看望她时,她也不多加理睬,对孩子更是不提一个字。在她来想,纯孝手下没有传言,说明孩子们还活着,还要她牵挂什么?再说,他们是自己的亲奶奶在照看,上海条件那么好,能出什么事?不管从哪方面讲,他们的命运都比平平强。
因此她就装聋作哑,只顾修养好自己的身体。她看透了,没有了健康的体魄,什么都是白搭。什么保护自己的权益,什么保护好孩子的安危,一切都是空话。何况,那个叫何清明的男人不也说过吗?“天下比我们条件艰苦的人多了,工人,农民,士兵,等等,数不清呢,他们母子不团聚的情形多了去了。”既然这样,她还牵挂什么呢?
为此,她压根儿不去想孩子。她上着班,从纯孝那里知道清亮在本年度后季上了武汉大学后,老家更没有人了。张兰听着暗暗幸灾乐祸,以为何大婶被牵足在上海,心里肯定又难过又焦躁,非常牵挂老家的情形。加上她照看着两个孩子,心思几头扯着,又忙又累,日子过得一定很狼狈。她暗暗得意,心想:活该,让你也尝尝思念亲人和劳累的苦痛,哼!
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张兰的意料,让她惊讶不已,不得不暗暗称奇农村妇女不简单,堪称得上是“乡村女强人”。何大婶比她张兰身体强壮,精力充沛。五十岁的人了,跑得快过三十几岁的人。说真的,干活带孩子比她张兰强百倍。忙了大半辈子农活的人,她在和亲戚大嫂照看着两个孩子的同时,还是闲不住,总想找个活干干。于是闲暇时光,她就给两个孙子绣个猫儿帽,猫儿鞋什么的,做的绣活让人看着爱不释手。
纯孝见了眼馋,天天向她那里跑。何大婶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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