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黎后知后觉发现,她所想的和江权完全不在同个次元。
当她苦心婆说的将这些利害关系抽丝剥茧层层递进的告诉他,江权喝了半天的茶终于以热气散尽而宣告终结。
眼皮子微抬,江权将眼前的人上下好好打量一番,眼底精光忽闪而过,随之即刻归为平静,一副慢条斯理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何时如此关心为父?爹是该高兴还是该感伤啊~!”
一声哀叹,似乎真的煞有其事,听的江黎紧绷的神经啪的断裂。
尼玛!
搞了半天,感情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说,他老人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反观之,她说的嘴唇发干,口腔生烟,犹如沙漠中行走好几天的干涸者。
脚步往后一移,江黎再也无所顾忌的做到位子上,拿起原先摆在茶几上的茶水,咕噜咕噜往下倒。
“噗——”
一口茶水滚烫如火,她嫩幼的小舌头在口腔中被热水翻滚着,终于承受不住的往外伸。大口大口的吸气,希望借此缓解被烫伤的舌头。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爹见茶水凉了,特意给你换了杯热的。”
江权悠哉说道,眼底笑意浮现,依旧自顾品茶。江黎一连串动作自然不造作,动作洒脱随性,一如往常。江权这才放心,还是原来的江黎,还是那个自顾自大的江黎。
江黎憋屈了,内心滴汗:老爹,您没事干嘛给我换茶,不知道那热天的应该喝凉水么!
“什么时候换的?”
江黎不死心的趴过去,她怎么就没见着江权动过?
“在你说咱们江家会如何如何受牵连的时候”江权忽地起身,看了眼毫无形象可言的江黎,终于点头,“行了,爹做事向来知道分寸,还轮不到你来训诫,如今西枫国国主年幼,爹是受先帝所托,辅佐皇上登基,助他成就大业。名正言顺,诏书为证,哪来你想的那么多歪道理。”
我嘞个去
把持朝政,一手遮天,门生满天下的江太师居然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还一副他有理光明正大的样子?
那左相彦司明算个啥?
彦司明那厮是反派?
江黎恶寒,能练就她老爹如此功力,难怪刀枪不入,毫无细缝可寻。也难怪彦司明明着暗着就是拿她老爹无可奈何。
真正乃高人也~
“你玩归玩,人不准给我带回府里。如果让我知道你将他带回来”江权瞪了眼还处于游离状态的女儿,直接离开。
江黎猛地一回神,却发觉江权已经走出去老远。刚才那句半威胁半警告的话在她脑海来回游荡,愣是摸不着头脑。
“他?哪个他?”
“少爷,你别惹了老爷,和老爷对着干咱们迟早得完蛋的。”
“江六喜,你这马屁精闪远点,少爷就是被你撺掇的,那什么公子还不是你屁颠屁颠跑来告诉少爷的,要不然少爷会去那种地方!”
“江五福,你恶人先告状,谁还说那公子一身白衣飘逸无比,是个可见怜的”
扒拉扒拉,唾沫星子飞溅。
江黎瞅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机灵女的俏颜,却是下人的打扮。
从她昨日进府,进了自己的黎园这两人就一直围着她转悠,是江黎的贴身小厮和婢女。也是江黎极为顺心信任的两个人。
“停!”
江黎打断两人,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些,“五福,六喜,给爷消停点。说说,怎么回事!”
她自己身份倒是记得,但是关于那什么南烟阁,不知是不是记忆继承不完全,她倒是忘得七七八八。听江权的警告,她才想起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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