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她。
这一小方空间里,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闷。
乾达婆等了一会儿才若有似无的叹息道:“你素来冷静,虽偶有拿腔作调的意味,心思却是极为隐忍的。一万年前既能忍得下那些老家伙的气,如今又怎会为一巴掌就失了分寸?更何况,你的反常又岂是这一巴掌才开始的。”
帝释天听得对方语言真挚,一时想到多年以前。在乾达婆还是公主的时候,深夜闯进自己的寝宫,笑吟吟的问自己:“大人,您是想要个王妃还是书记官?若是书记官,觉得本公主怎样?”
苏摩虽是心思透彻,终究拘泥礼数,对自己也太过顺从。若说真正敢道破她心思的,当是画君无疑了。
帝释天自知瞒不下去,只哽了哽喉咙,犹豫良久才对着乾达婆嗫嚅道:“我,那墨焰,对我”
乐神似乎一下来了精神,目光闪闪的望着自家大人,眼神很是鼓励。
帝释天将心一横把眼一闭,只想着便是丢人也还好只丢给这几个人看过而已,“本王不知何时被那墨焰下了咒了。”
“哈?”乾达婆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一副大人你到底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帝释天。
帝释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未发现好友的神情有异,只想着如今既已说出口,倒不如真心与对方商量商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更不知是她一人的手段,还是这阿修罗一族仍有反叛之心?”
乾达婆看到帝释天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像是在与自己商权大事,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只僵着神情问她:“你如何觉得?”
帝释天素来自傲,如今却是连如何被人阴了也不知道,见乾达婆这副模样,便觉得她大约很是痛惜,一时也羞愧难当,狠了狠声道:“看那阿修罗王就是只狗熊,即便他们真有反叛之心,能行这般手段的,打头那人约莫着也是这公主了。故而本王寻了由头先给她绑回善见城,眼皮底下终归能放下些心。”
“哦”乾达婆听了半日见她真傻到这般田地反而来了些兴趣,点了点头道:“那阿修罗王确然是只狗熊。”
“重点”帝释天伸手敲了一敲榻上放着的茶几,为她的注意点很是担忧,“我如今摸不着这公主的底,先给她扣着,那厢让苏摩去探一探消息,到时候再做打算。”
乾达婆颇有些聊赖的打了个哈欠道:“你这般想真是算了,似乎有些乐趣。”她这态度似乎很惹得帝释天不满,在接收到自家大人的瞪视后她便也觉得自己确实表现太不厚道,随口就问,“你怎知那公主对你下了什么咒?”
帝释天更是惊讶,继而便想到了她对自己的不上心,哼哼道:“你没觉着本王近段日子很是憔悴,修为不进?”
乾达婆翻了个白眼又问,“你不是睡不好么?好吧,为何会睡不好?”
帝释天觉得她方才一直没听自己说话,一时有些气愤,狠狠道:“都说是那墨焰给我下了咒了。这几月,梦里梦外,恍恍惚惚都能见着她。一双冰冷的眸子盯得本王很是背脊发麻,哪里睡的着?”
一想起这个,她身上不禁凛了一凛,对着眼前乾达婆道:“都说你擅诡道,对此可有眉目?”
乾达婆皱了皱眉,做出思考状,沉吟点头,“确然有些。”
帝释天脸上一喜,她却接着道:“不过仍不得要领,待我细细思索,再与你说。”
帝释天想她也是个深思熟虑的人,点头道:“这般最好。”
“不过,你为何如今才说,之前连我们都瞒着?”乾达婆仍有一丝疑虑,素来聪慧的人怎就能蠢到如此地步?
面对她的质疑,帝释天倒是理直气壮的很,“丢人。”
乐神点头认可,“确实。”
帝释天听得认同倒是被莫名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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