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到了过去的摸样。虽然懊恼于自己对那阿修罗公主的态度有些失常,但自从墨焰来了须弥山之后,她这梦似乎做得不再那么频繁了。
她想着只要将公主拿捏在手里,定能叫阿修罗族投鼠忌器,便让苏摩将那五色雷刑一拖再拖,直拖了四月有余。
这一日善见城难得的下起了雨,冷涩的空气让人觉得又闷又烦。
临近年末,正事减少,须弥山开始筹备过年的宴席。此事不需要帝释天操心,这几日便闲得有些无聊。她无所事事的倚在窗台边上看雨落在青玉所铺的地面上,化做珍珠,滚入玉树底下,融入根部。
善见城,便是这样一个地方。
“大人。”帝释天听到门外响起乾达婆的声音时还暗道了一声奇怪。一到年关,她便缠得苏摩愈发紧,少有来自己这里闹的。
“进来。”
乾达婆推了门进来,帝释天见她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便知道大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唔,阿修罗王又让人来闹了,让你把他家妹子放回去。”
一听是这事,帝释天便将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来,再次望向窗外,不在意的道,“他隔个几天就让人来闹,随他去。”
乾达婆往窗台边靠,在一旁坐了,也装模作样的望向窗外,“可是,你便一直将那公主这么扣着?”
帝释天玩着自己的一缕白发转过头看她,“不行么?本王大发慈悲不用她受刑。”
“呵呵,这可算是关押啊,还不如一个五色雷劫来得轻松呢。”
“说来阿修罗王也真是有些蠢,竟然真让本王将墨焰带回来了。”
乾达婆见自家大人面上的得意不禁扯出了一个十分邪恶的笑容,对着她道:“是他蠢么?我想只能证明他确实没有反叛之心,也不曾想到大人你对那公主有这般兴致且这么执着吧。”
她的笑容与话语,还有语调都让帝释天觉得一阵热气从脖子里往脸上冒,莫名的便焦躁起来。“谁说我对那墨焰有兴趣的?你看我这四个月都没再见过她!”
外面的雨还在下,玉树上已经开始冒出五彩缤纷的玉珠。
这是每场雨之后都会有的盛景。
等到这些玉珠都消失了,便又是另外一场雨。
这是一个没有生气的轮回。
“哦,没有兴趣么?”乾达婆看着窗外盛景用着那种惯有的不着调语气调侃道,“那为什么还要每天麻烦苏摩去四王天查看,然后禀报给你她的消息?”
“你——”原来这家伙是为了苏摩来向她兴师问罪的。
“大人!”帝释天正待要开口,苏摩却突然急急的敲开了房门。她素来严谨守礼,这般急躁又冒失的样子在帝释天的印象中少之又少。
“何事?”
“墨焰公主。”苏摩的脸上甚至带了汗水,帝释天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她这四个字提到了喉间。连续四个月,她的回禀都只有一句,公主在房内,不曾出门半步。如今急成这样必不是什么好事!
乾达婆也转过头去看苏摩,两人只听得苏摩继续道:“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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