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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释天跌坐在地上,张了张嘴,望着床上将自己推开的人,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墨焰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半垂着脸。长发披散而下,遮了面容。帝释天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对方微颤的肩头,紧绞的手指,都让她晓得,这位公主被自己吓到了。

    她也被自己吓到了。唇上还有方才沾到的湿润,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触感。帝释天只觉得自己方才被攥紧的心脏此刻才重新跳动起来,疯狂又躁动。胸口一股久窒不顺的气吐出之后,竟不可抑制的低低喘息起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热,掌心都开始微微出汗了。第一次,房里的安静让她觉得可怕。

    自己方才,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咸涩微苦,她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墨焰静静的坐在床上,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雕像一般。

    帝释天也觉得自己几乎僵掉了,却半分也不敢动。仿佛动了,就会打破这片安静,就要面对自己方才所做的荒唐举动。

    方才那个,帝释天绝对不会承认是吻的。那只是她被墨焰眼中那抹幽深至极却难以掩藏的殇所迷惑了。舌尖的苦涩使得她口中不停的泌出唾液。她艰难的吞咽着,只觉得背脊处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颤栗。

    时间静静的流逝,仿佛这个场景会这样永远持续下去。

    “公主,可以——”耳边陡然传来一道声音,仿佛炸雷一般,直将帝释天惊得从地上跳起。

    那是蒹虚的声音。

    蒹虚去而复返,端着煎好的药汤回来,却没想到自家大人竟然还没离开,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结结巴巴的道,“啊,大人,您,您还在啊!”

    帝释天只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什么东西箍住了,怎样也转不过来。

    她究竟是有没有看到,究竟是有没有看到自己跌坐在地上的狼狈模样?

    蒹虚见帝释天半天没有搭理自己更是有些忐忑难安,嗫嚅着解释道:“大人,我c我只是来给公主送c送药的。是c是顺便,明日开始我”

    “你将药放着下去吧,本王之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帝释天听她声音慌乱便有了底气,沉了声音对着身后的人道:“公主往后还要麻烦你好生照料。”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墨焰瞧,却只能看到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半垂的刘海将她的神情全部隐了去。

    蒹虚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啊,是,大人,那c那我先退下去了。”

    她将碗搁到床头的矮几之上,匆匆的退了。

    帝释天这时已经缓过神来,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身上的衣裳,将方才的狼狈整理好,也趁机收拾了一下心情。

    “咳咳,公主,你不喝药么?”她决定将方才的事忘掉,当做没有发生过。

    墨焰一言不发,就着那姿势伸手端了床头的药碗,仰颈喝下。

    她的脖颈纤细修长,如此一仰,苍白肌肤下青色的细长血脉显露无疑,喉间细骨几下滑动,那药已然入了喉。

    帝释天见她如此有些晃神,不觉也咽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口干舌燥。

    墨焰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碗沿,仿若此刻端的不是一碗药,而是一杯琼酿。那闭着的眼还带着几点晶莹的泪痕,黑发向后微微垂下,显露了整张脸。

    帝释天静默着,等待着她用完药,却又不知道之后自己要做什么。只不过还不待她思考个一二,墨焰已经一边将碗放回矮几,一边赶人了。“大人若是无事,便请离去吧,墨焰有些乏了。”

    帝释天见她的唇因着药汁的热度隐隐有了几分血色,只觉得那仿若春雪之中将要绽开的冷梅,被融雪沾湿后,透出了清冷的氤氲——是一种冷到了极致的暧昧。

    墨焰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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