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结界,时间流逝得很是缓慢,那抹血迹仿佛昨日才滴上去的一般。
帝释天一时有些晃神。
“大人。”苏摩见帝释天似乎有些愣住,担忧的在一旁轻轻喊她。
“嗯,让人将软垫换了即可,不过是一指血迹慌张什么。”帝释天似是回过神来沉声吩咐,只是她的思绪早已经不在这里。
“大人,”苏摩在帝释天身边待得够久,对自家大人的情绪还是十分敏感的,这便提醒道:“这般是否不妥?”
帝释天本就有些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话,“什么不妥?”
“臣听琉秀说,”苏摩顿了一顿,有些沉吟,“您要让墨焰公主坐在您身边?”
帝释天听她说的是这件事,不禁怔了一怔。她自是知道这般做法于情于理都不十分合适,更遑论墨焰现在还是个戴罪之身。琉秀和婉璃自然不敢在她面前多嘴发问,只照着吩咐去办。但苏摩不同,她平日虽然顺从,对于大事总是敢于谏言的。帝释天早已猜到她会来这般劝诫自己,只没想到她能按捺到现在。
帝释天望了她一眼,见她表情沉静却带着分明的不解,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苏摩不解,帝释天自己却也不比她明了多少。只是一想到自己在那般热闹的场景中,凄清如墨焰却孤零零的独自在四王天,该是有多么的凉薄寂寞。
她只要这般思索,便怎样也无法将这墨焰单独留在那里。而再想到,她坐在这热闹宴席的角落里时,竟是比之在于四王天更冷清的模样。
帝释天知道,那如青墨一般沉寂c如红莲一般妖冶c却如水一般清冷人在任何地方都只会是那个模样,却仍旧止不住的想要去强求。
到了此刻,她已经不想去深究自己究竟要如何,也许顺着自己的心意,总能到看清的那一刻。
她只晓得,自己不会再违背自己的心思。
墨焰要出席须弥山的年末宴,并且要十分隆重的出席,就坐在她的身边。
而且,她的心里有一个十分邪恶的念头。
帝释天想知道,若是将墨焰推到这般风口浪尖的位置上,她究竟还能不能这般淡定无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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