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可以甜蜜地死去,却只能痛苦地活着。无论接不接受帝释天,对她来说都只有痛苦。拒绝她或许十分艰难,但接受她的愧疚感才是最叫墨焰难以承受的。
更何况,如今帝释天想要将涅槃之火还给她。
这是绝不可以的事。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帝释天来说,这都是不可以的事。
但帝释天的决心叫她恐惧。她素来都明白,自己斗不过她。
胭脂舍的风景并非一成不变,帝释天怕墨焰长久这样待着实在无趣,将胭脂舍渐渐与周边的宫苑连通了起来,慢慢扩展了结界的范围。这一百年下来,已有四分之一个砗磲城都处于五行阵之中。城外四苑也对墨焰长时间开放,只要她愿意,其实是有不少地方可以去的。
但墨焰,她不但囚禁了自己的心,也禁锢了自己的身体。
帝释天已半个月不曾去看过墨焰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却不敢去见她。她既怕自己心软,也怕看到墨焰厌恶的目光。
一想到将要做的事,她便自觉难以面对墨焰。她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墨焰做出这种卑鄙的事。她素来自私,仿佛这是从一出生就已经萌发的本能。除了自己不要过分相信任何人,为了自己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不要相信所谓的道义也不要付出。
即便后来慢慢的有所改变,或者说隐藏了起来,但这些还是她最基本的准则。
她知道,如今也没有改变。为了得到墨焰,为了困住她,因为自私而挽留她的性命,不叫她解脱。帝释天虽然还没完全了解到前世的事,但也明白,墨焰一直在遭受自己的折磨。
为何不能放过她?又为何不肯放过她?
因为帝释天是世上最自私的人。
一旦接受了这个,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了。只要承认自己的卑鄙自私,任何事都不会再阻碍她。
放纵c不被道义束缚c遵循感情而为的堕落,是一件容易的事。
凝欢配出来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
爱染明王战战兢兢的将一瓷瓶呈给帝释天,蒹虚在一旁低着面道:“帝释大人,虽然此药确实是按照配方制作出来的。但很遗憾,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检验她的药性。”
帝释天取过一只小瓷杯,打开瓶塞倒出一些在里面,是一种无色的液体。她端起来放在鼻下闻了一闻,也没有什么气味。
蒹虚见她如此便开口解释道:“凝欢无色无味,如同清水,只是需得密封放置,否则容易变质呈现出暗紫的色泽。”
帝释天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还未曾测试过?”
爱染明王转了转脸看向蒹虚,一副要她赶紧说的样子。蒹虚只好硬着头皮道:“臣试过一次。”
蒹虚作为尽职的医官又怎么可能不做试验呢?只那试验着实叫她惭愧,她便十分不好意思开口了。
帝释天明了的点了点头,“难怪半个月前冷图茗告了两天的假,看来效用还是十分可观的。”
蒹虚羞得脸都红了起来,只更低下头道:“可惜不知其长期效果如何,又有无遗症。而且药效确实霸道,微臣惭愧。”
“我明白了。”帝释天手中还端着凝欢,话音未落便将之一饮而尽。
爱染明王惊得连下颌都收不回来了,磕磕绊绊的道:“大人,您c您怎么”
蒹虚也是倒抽一口气,“大人!”
帝释天碧绿的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你们做得很好,本王先试一段时间。”
不仅仅是爱染明王,就是蒹虚也已想到了那个更加不好的可能。帝释大人要凝欢的目的从一开始便不只是给王妃一人使用,她也希望得到解脱。
“你们不要紧张,到目前为止本王还未有什么感觉。”帝释天见二人紧张的模样发出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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