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还在睡着。犹豫了片刻,他心中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谷梁薇。这一看才发现谷梁薇面色苍白,显然陷入了不正常的昏迷
鲁太医自觉流量不利,他不过是前来为谢清调理,他老人家慢慢悠悠刚迈进谷府的后院,便被人一路连拖带拽扯到了清夕院门前。进了清夕院内,只见满屋子下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屋内,韩昀面色铁青的负手而立。
这情形看着有些眼熟,鲁太医觉得这事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次。啊,想起来了,当初韩夫人还是谷大小姐的时候,不就落水昏迷来过这么一回嘛!一样的院子样的屋子样的病人,连站在屋内犹如寒冰的韩大人都一模一样。鲁太医感慨着时光匆匆。
韩昀可没有闲情等鲁太医回味当年。他将鲁太医请至床边,压下焦躁的怒火道:“劳烦太医看一看,内子怎么了?”
鲁太医这才觉出了不同,上一回韩昀可没这么礼貌。鲁太医心里暗暗点头,年轻人啊,成了家就是不一样。取出锦帕搭上谷梁薇右手的脉搏,鲁太医原本悠哉悠哉的神情一顿。
韩昀一直牢牢盯着鲁太医的一举一动,见他面色有异,心中瞬间一沉。
鲁太医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他丢开锦帕,将手直接搭在了谷梁薇的脉搏上。
沉吟许久,鲁太医道:“老朽不敢断言。只能说,似是不治之毒。”
韩昀只觉脑中一阵嗡鸣。
他才离开一夜,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鲁太医!”韩昀猛然抓住鲁太医的手。
鲁太医安抚道:“大人不必多言,老朽自当尽力而为。你且容老朽想想”
鲁太医还要去诊治谢清,韩昀让下人全都退下,一时间清夕院中是剩下他和谷梁薇二人。
他抚摸着谷梁薇的面庞,这个人冰冷而麻木,心中最恐惧的事情终究成真。他知道是安华昌搞做的,安华昌这是在报复,安华昌用毁灭他最在乎的人的方式,报复他阻止了他的野心。
脑海中浮现出安华昌含笑的话语。
“韩相大人,咱们还会再见。”
安华昌这话是个暗示,他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一幕。他在逼他去找他。
安华昌希望他去找他。韩昀清醒了几分,安华昌既然希望和他见面,定是为了谈判。谈判需要有筹码,安华昌有筹码就意味着他一定有解药。他一定有救谷梁薇的办法!
想通了这一点,韩昀的心活过来了几分。他恨不得立刻去天牢找安华昌把话问个明白。可他不能,残存的理智压抑着他,这种时候去找安华昌,正中了安华昌的下怀。
安华昌有解药意味着此毒可治。既然可治,依鲁太医的医术一定能想出办法。
韩昀强迫自己克制住去天牢的想法,他将目光倾注在谷梁薇身上。见被子有点歪,他伸手拉扯裹被子为谷梁薇盖好。忽然,他发现了一些异样,掀开被子才发现谷梁薇的左手正紧紧的攥着衣襟。
他只当谷梁薇是因为中毒痛苦才无意识的揪住了衣衫。抬手相帮谷梁薇把指头掰开时才发现不对。谷梁薇揪得那样紧,尖尖的指甲不仅扣住了衣衫,甚至刺破了她自己的皮肉。
韩昀心念一动,忽然想到幼时的情景。
“大哥哥,你整天看书不闷吗?”梳着小辫子的小丫头一蹦一跳来到坐在树下看书的小少年面前。
“是你闷了吧。”少年放下书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心中一阵无奈。
“大哥哥真聪明,怪不得爹爹老夸你。薇儿最佩服大哥哥了!”小丫头笑嘻嘻说道。
“无事献殷勤。”少年低声说着才从书上看到的词句,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容,“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陪薇儿做游戏啦。我来做动作你来猜那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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