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下马车时,冯爹也刚到家门口,不弃怎么看冯爹怎么亲切,扑到冯爹怀中撒起娇来,真真感激穿越大神,假如穿成个公主c后妃什么的,岂不是要陪着那群父不父c母不母c子不子c妻不妻的坑货折腾吗?
"女儿,可是又受了委屈?"冯爹看着团乎乎拱在自己怀中的女儿,一颗慈父心热乎乎的。上回欺负不弃的李灵微他爹,已经有好几个御史上书弹劾了!
不弃赖在他怀里,小脑袋拱来拱去:"只是看到了别人的不幸,更觉得自己幸福。"冯爹今日也在宴上,刀光剑影尽收眼底,听到不弃这么说,目光顿时变得复杂。
冯哥正带着萃玉和云袖迎出来,看到父慈女孝的温馨场面,惊诧道:"怎么到家门口了还不进去?可是婚宴上发生什么事了?"伸手便把妹纸从冯爹怀里掏出来检查有什么破损。
不弃笑着摇摇头:"大哥,有你和爹爹在我身边真好。”
冯哥见冯爹一直沉默,心知有事,骂着"少胡思乱想",揪着不弃回房休息,待不弃进屋,便飞快跑到冯爹的书房去了。
云袖备好了浴汤,恭敬地不弃进了浴桶。那浴汤中加了不少名贵的草药和香料,不弃刚迈进去,便已觉得舒服至极,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她梦见红衣男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太子硬要孟曜与李南三兄弟比剑,孟曜虚弱得连剑都握不住,面容狰狞的李南无半分迟疑,一剑刺入孟曜的心脏,他的衣裳渐渐被血染得的殷虹。皇上远远地站着,神情淡然,仿佛落在地上的不是孟曜的身躯,而是一片发黄的树叶。
"皇上,虎毒不食子!”
"县主,县主"云袖焦急而悦耳的声音在不弃耳边响起,终于将她唤醒,"县主梦魇了,不如用一碗安神汤吧。”
不弃摇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算什么嘛,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县主,炮灰命却操着圣母心,这种人死得最快了。不弃摸摸浴汤,始终温热,"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云袖的脚边是一个大木桶,想必不弃睡觉的时间她在不停的加热水,"辛苦你了。"冯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美好的那么不真实。
"恕奴婢多嘴,可是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令县主受惊?"云袖看着不弃恍惚的深情,轻轻压住她头上的穴位,柔声说道,"有时候,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便会梦魇,县主不妨说出来。”
不弃叹口气,絮絮叨叨地将宫宴上两个弃子孟受辱的事情说了一遍,云袖一直安静站在旁边。"好云袖,你给我唱首歌吧。"不弃忽然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沉重,听听音乐或许能放松一下。
夜凉如水,月亮的光华透过窗棂细细密密落进来,云袖望了出去,今夜是上弦月,一首《折桂令》悠悠而出:"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但相思二字露骨直白,不弃知道这是讲爱情的,正想云袖解释解释后面几句的意思,忽然看见云袖凝望窗外的眸子中挂着一滴清泪。不弃想起她在坠花烟对红衣男所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她等的良人虽不是红衣男,但她心里真的有一个爱而不得的良人。
"县主,明日还要进宫参拜太子妃,早些歇息吧。"云袖转过头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温婉,不弃点头,从浴桶中站起身。
第二日一大早,不弃便被萃玉拖起来,穿上繁复的礼服,今天内外命妇将在凤栖园参拜太子妃。
不弃如今算是宫中常客,各种驾轻就熟,老接待员小白脸太监直接把她带到苏青霏的旁边。远处刘采薇和李灵微有说有笑,这就叫人以群分吧。不弃打趣了几句,青霏却没应声,看着很低落。
"青姐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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