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抓小偷跑了好远的路,难道他早看见自己了?云袖无奈往旁边一指,竟是坠花烟的后门。瞒着萃玉偷摸出门,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免不了要被冯哥揪耳朵了。
"大哥,我今天真没想惹事儿,是那贼找上门的。"吏部尚书最近翘辫子了,冯老爹忙着办升职的事,把不弃的教育权交给了冯不离。冯哥除了爱在不弃头上摸几把,总体还是个好哥哥,做错了事捅了篓子也不会责罚,只会叫萃玉时时跟着。被萃玉那样的高素质人才盯着,还不如责罚!
"你呀,还真是有些怪才呢。"冯哥哈哈一笑,方才看自家小妹处置这个小偷,有理有据,恩威并施,冷静温和,实在是妙。
"不愧是你的妹妹。"紫衣孟曜的声音如他病恹恹的外貌一样,轻飘飘的。
不弃目光飘过去,那孟曜虽然气色不佳,一双眸子却生的极好,清亮透彻,照得人心头敞亮,再容不下什么污垢。可惜了,好好一个王子,被爹娘坑成了病秧子。
"说起来,我这儿还有一件你的东西呢。"孟曜眉眼一挑,从袖中拿出一块鹅黄色葡萄缠枝纹的荷包。
这荷包在西山春日宴上丢了,没想到被孟曜捡到了。不弃经过这些日子持续的打击,花痴情绪早就烟消云散,现在看着冯哥和孟曜关系很铁的样子,想是孟曜把自己当妹子看了。
这样也好,孟曜虽然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虽然对自己有恩,不弃却对孟家儿郎有心理阴影,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瓜葛。孟曜和太子是死丑,只要太子登基,他的死期一定不会很远,不弃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暂时没有重新投胎的想法。
有句话怎么说的,命苦不能怪朕腐,怕死就不当党,病美人,你自求多福吧。
她瞥过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淡然接过荷包:"多谢。"拉着云袖转身就走。
"二殿下,还是找一个地方坐下谈吧。"大公子没有察觉不弃的小心思,见她们走远了,小声提醒孟曜。
这里虽然是僻静的小巷,也怕有人盯梢。
孟曜点头,两人一齐走进坠花烟,走的还是上回不弃走过的绿色通道。绮罗很快迎了出来。
"大公子。"
冯哥淡淡颔首:"云袖不在了,今日由你抚琴。"
绮罗极懂眼色,立刻领了他们到了三楼的雅间,差了丫鬟去煮水泡茶,等脚步声走远,她关上了门,跪倒在他们跟前。
"主上,奴婢刚才无礼了。"
"不用多礼,起吧。"孟曜皱了皱眉,淡声道。
绮罗有些惶恐,起身看了看主上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他喜怒。
这间厢房,是分了里外两个房间的。绮罗把二人引进了后室的方桌前坐下,正好外间传来丫鬟回来的声音。
她忙走出去,接过茶盏,低声吩咐她在外面守好,不许人接近。
等丫鬟走出去,绮罗端了茶水走进里间为二人沏茶,并点了一炉安神香。虽这天气茶水不宜很快冷却,但她知主上喜喝温茶。做完这些后,她就立在紫衣少年身后。
"绮罗,去外间抚琴吧,没我命令,不得进来。"
"是。"
绮罗低了身子退出了里屋,重又坐回之前窗台下,手抚上长琴。人们只知道绮罗人比花娇,长袖善舞,将坠花烟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却鲜有人知道她的琴艺比云袖更胜一筹。温婉而绝妙的音律从她指下飘散,点染了屋内乃至整个坠花烟的清雅。
里屋与外间只隔了一道门,却是隔音极好,唯有低低的琴音传入内。孟曜侧耳听了一会,笑着道:"不离,在你的训练下,绮罗的琴技越来越精湛了。"
冯不离浅笑,"阿曜,多谢你在西山春日宴护了不弃。"不由得想到了湖湘三子,冯哥想到孟曜在太子婚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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