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主上猎回的狼子?”云袖先站住了脚,伸手拉住了白凤音。不弃被朱雀压得死死的,却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怎么回事?朱雀不是被湖湘三子抓回来的吗?难道除了白凤音,连湖湘三子也是别人安排的人吗?
好好的干嘛自称什么“孤”,这下好了吧,不弃对太子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狼子已经没什么用了,”白凤音的眼睛却满是狠厉,“不过我不放心,你还是杀掉他吧。”
朱雀没有动,只是死死盯着她们俩,他的脸上已没有了早前澄澈的天真,充斥的只有最原始c最血腥的杀欲。
这就是称霸山林的狼王气魄?强大的气压下,云袖心生怯意,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当初主上为了他尚且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凭你我,在这里杀了他只会引来麻烦。”
白凤音恨恨转头,“也罢,夜宴结束再说。”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朱雀才从不弃的身上走开,不弃慢慢搭着朱雀的肩膀爬起来。方才精神太紧张,没觉得多疼,松懈下来便觉得被朱雀那一猛压,脊柱都快断了,当然,最纠结痛苦的,还是她的心情。云袖
一定要找云袖当面问个清楚!
不弃瞅了一眼朱雀,不知道该把这个拖油瓶怎么办,朱雀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在地上撒泼耍赖打滚,好好一身绸缎衣服弄得磕磕巴巴,亏得不弃有先见之明,给他穿的是身褐衣。不弃想,若先找间屋子将他关起来,这家伙力大无穷,寻常木窗木门的,哪里拘得住他,不如带在身边,还能做个兼职保镖。
朱雀见不弃不再盯着自己,迅速地站直了身体,攀着她的手,乖巧的跟在不弃身边。
云袖此番以舞姬的名头混进东宫,要找到她不算难。
不弃几番周折,回到头先赏舞的花厅,一个艳妆女子手握戒尺,神情端肃地看着十几个少女站在厅堂中央排练,少女们虽然笑如春风,却依旧看得出紧张,稍有行差踏错,戒尺便会狠狠地落在她们身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艳妆女子一脸不耐烦地望着不弃。
“太子妃命我来”既然是来暗杀,云袖应该不会使用真名吧?
不弃正犯难,那女子便嘀咕道,“方才不是把衣服送过来了吗?莫非太子妃让你来伺候云姑娘更衣?”
这又是把自己当婢子了!不弃来不及计较,便笑道,“东宫规矩众多,太子妃也是担心云姑娘有所疏漏,惹怒了太子。”
运气不错!不弃暗暗扶额,拉着朱雀的小手便忘后堂走去。前堂大红灯笼高高挂,装饰得十分喜庆,后堂却是清净雅致,木色茶桌c青色窗帘,错落摆着几盆兰花,再有,便是绕着后堂淙淙的一脉清流。
临溪而立的,乃是一个绝色佳人,她的五官精致绝美,像是出自天底下最精巧的工匠之手,只是她眉眼间的忧愁,又给她的面庞渲染上一层水墨山水才有的朦胧。
木桌上,孤零零的摆着一个红色漆盒,在这素净的地方格外显眼。朱雀眼尖手快,不弃还来不及阻止,朱雀已经打开了漆盒,发现里面不是吃的东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缩回不弃身边。
不弃本想揪几下耳朵,后来想,揪耳朵总归对小孩子的发育不好,于是作罢,又把目光放回到那漆盒上。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套红色的纱裙和整套的配饰。想必就是云袖今晚的衣饰。
不弃挑起纱裙的一角,只觉得质地轻盈,滑腻如肌,“你穿上这样的衣裙舞蹈,只怕今晚所有的女眷都会黯然失色。连白凤音都不及你分毫!”不弃说话的间隙,瞟了瞟云袖的神情,只见她听到白凤音的时候,眼神窒了一窒。
云袖心心念念的那位主上,显然是白凤音的熟人。白凤音身为皇帝钦点的太子妃,带人混进东宫刺杀老公,所为的,想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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