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它立刻又缩回了壳里。
“胆小鬼”顾惜摸了摸“长生”的龟壳。
然后,一块质地有些冰凉的布料掠过她的手臂,顾惜抬头,就看到洗漱好的陆靖骁在她的身边蹲下,拿起地上的“长生”:“怎么到这里来了”
“长生”慢悠悠地伸出头,憨憨地望着陆靖骁。
顾惜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龟,忽然觉得十分地喜感。
陆靖骁的手机响起来。
在他接起电话时,顾惜识时务地转了身,背对他。
没几分钟,陆靖骁就挂了电话。
“我临时有生意要谈,现在就得过去,长生,你先照顾一下。”
顾惜怔了怔,陆靖骁已经拿了外套出门了。
她低头望着地上又缩回壳里的“长生”,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无奈地捧起龟壳,嘀咕着:“他就这么放心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不怕我把你炖了煮汤吗”
顾惜抱着“长生”从房间出来,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从唐秀雅和兰姨那充满怨恨的口中说出的报复计划,可是,只要一静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在她的心口上,想抹抹不掉,无比清晰。
和霍湛北的过往种种都被冠上报复二字,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招聘会上,她站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惊讶,气愤,仇恨,亦或是欣喜
他新婚之夜不碰她,因为她是顾慕珍的女儿,自打出生就被冠上了不贞的名号。
后来,他急着跟她同床共枕,因为她提出离婚,偏离了他的计划。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宣泄仇恨的出口罢了。
怀里的“长生”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伸出头碰了碰她的手心。
顾惜垂头,摸了摸它:“既然没人对我好,以后自己对自己好点就可以了。”
“长生”的绿豆眼贼溜溜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又慢慢地缩回壳里去了。
顾惜在走廊上逛了一圈,不自觉地,走到了顾慕珍的房间门口。
有些事,还是想问清楚,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替她还债。
顾惜敲了会儿门,里面没有动静。
她拨通了顾慕珍的号码。
那边,直到快响起忙音的时候才被接起。
“什么事”顾慕珍的语气淡淡地,背景却有些喧闹。
顾惜握紧了手机:“你在哪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顾慕珍沉默了片刻,才说:“我在游艇的赌场里,你自己过来吧。”
说完,顾慕珍就搁了电话。
顾惜站在赌场门口,耳边不时传来交谈声和尖叫声,里面,到处是绿色牌桌c金光灿灿的赌博机,还有神色兴奋的人们,一派纸醉金迷。
顾慕珍正陪着一个西装革履c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坐在赌桌边,两人谈笑风生,同桌的还有其他一些大老板,作陪的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顾惜穿过吵闹的人群,站在离顾慕珍五步远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
顾慕珍也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停滞。
但随即,顾慕珍就跟那中年男子娇媚地笑语了几句,起身朝顾惜走来。
两人没有交谈,默契地出了赌场。
“今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顾惜抬头,顾慕珍穿着一袭大红包臀裙,露出细长光滑的白腿,性感妩媚,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和昨晚的清新可人相比,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条吐着毒信子的美人蛇。
“我想知道你跟我公公是什么关系。”顾惜没有拐弯,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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