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搬,”吴老师笑道:“你们用好了,只要别给我弄坏。”
顾惜转了一圈,对公寓很满意,双方当即就签了两年的租赁合约。
吴老师拿了合约和房租就先走了。
保时婕羡慕地碰了碰顾惜的肩:“你看你多幸运,这么好的事都落你头上了。”
顾惜看着崭新的公寓,莞尔,是呀,她也觉得自己满运气的
吴老师走出电梯,左右看了看,就找到不远处坐在树影下的人。
“容副教授,事情帮你办妥了,合约和租金都在这里。”
容凌掀了掀眼皮,继续低头玩手机。
“妈妈,妈妈,就是这个坏叔叔抢了我的小板凳”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拉着自家母亲往这边赶过来,一脸的义愤填膺。
容凌西装革履,身长如松,清俊的五官透着些许的疏离,夕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他白希的皮肤上,犹如跳跃的点点星光,惟独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有种违和感。
堂堂哲学院的顶梁柱居然跟一个小朋友抢板凳
吴老师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手里的合约和租金已经被人拿过。
容凌把手里放进裤兜里,转身就走了。
“妈妈妈妈他走了,怎么办”小男孩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本已往前走了几步的容凌停下脚步,转身折回来。
小孩子吓得连忙往母亲身后一躲。
就连孩子的母亲也愣了愣,不是吓到,而是红了脸:“这位先生”
容凌在小孩子面前蹲下:“小孩,你认为我抢了你凳子既然你有这个认知,为什么不抢回去,而是找了人来以众欺寡还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我造成心理上的震慑,进而让我畏惧你事实上,二十五年前我就已经用过这招。”
说完,两手兜袋,帅气地转身,走了。
身后,小男孩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
顾惜跟保时婕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也从楼上下来。
因为保时婕大学里有个聚餐,顾惜就把她先送过去再回家。
回去的路上,车子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顾惜不经意地看了眼车窗外,却瞬间有些顿在了那里。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轿车,本该在德国的男人正护着一个乔装严实的女人坐进副驾驶座,自己再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顾惜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既然都同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撒谎
难道欺骗她c把她当傻瓜来耍很有意思吗
顾惜回到住处,脱了鞋子,疲倦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没多久,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唔惜惜,我明天要去学高尔夫,你能来陪我吗”
顾城小声地在那边嗫喏,生怕顾惜一口回绝她。
顾惜翻了下日历,明天周末,虽然她还有些工作要做,但可以打完球去公司加班。
“可以啊,明天我去老城区接你。”
顾城高兴地语无伦次:“那我马上换了新衣服等惜惜过来啊”
顾惜忽然觉得徐淮越的说法没错,顾城是需要一个历练的机会。
“别急,等明天惜惜到了帮你一起换。”
顾城喜滋滋地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顾惜捂着额头,既然要去打球,还要找一套运动服出来
周末下午,不知为何,高尔夫球场方圆几里连个人都没有。
顾惜c徐淮越和顾城到的时候,都不免诧异。
正常情况下,没有五十也该有十来个人在打球啊
“没关系,没有人正好,随便怎么打都砸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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