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平赶到一明山的时候,纪如意已经被雨淋得从里到外都湿了个精透。
车子的双跳灯开着,她就那样毫无遮掩地卷着身体靠在车身上。
“你没脑子啊!这么大雨干嘛不坐车里!”
齐天平见到她全身湿透的模样,简直就想上去煽她!
他知道霍希在一明山购置了一套物业作为他和纪如意私会的地方,数小时前有人告诉他霍希来了一明山,他就猜到是来见纪如意了。
可人家旧情人见面,干他什么事?凭什么死乞白赖地冒雨赶来?是因为嫉妒还是生气?
齐天平给纪如意打了一路电话,先是无人应答,之后直接关机。
电话里一成不变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搅得齐天平心乱如麻。
她跟霍希见面就见面好了,干嘛要关机?山高水远,孤男寡女在一起会做什么?齐天平越想越烦躁,最后索性开了车赶过来。
以为会见到怎样喷血如火的镜头,却没想到见到一个面如死灰,蹲在雨里毅然不动的木偶!
这女人到底想怎样,存心气他!
齐天平顺势压了压胸口的火,走过去拉她,却很快被她推开。
“你来做什么?看我有多惨?”纪如意脚步踉跄着退后几步,“现在看到了,简直惨绝人寰,满意了?是不是觉得特得意特爽?”
“你发什么疯!先跟我上车再说。”齐天平再次去拉她,这次花了更大的劲。
纪如意挣扎着想要挣脱,双手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中。
最后纪如意心一横,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齐天平吃痛松了她的手:“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纪如意听到“不可理喻”四个字更加歇斯底里:“是,我不光不可理喻,我还咎由自取,我还自讨没趣,我还犯贱活该被人甩!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如意你别不知好歹,霍希那样的男人摆明了就是骗你的,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我愿意受他骗,我愿意守着他耗着,你齐天平算什么,凭什么来管我们的事?”
“就凭我们上过床!”齐天平尖锐的声音即使在磅礴的雨声中依旧显得清晰明了。
纪如意如发了疯的狮子,一巴掌便煽了上去。
齐天平只感觉脸上火辣的刺痛感很快被冰凉的雨水浇散,那些发肤的疼痛哪里及得上心口的钝痛。
纪如意脸上鄙夷嫌腻的表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瞬间割破他的心脉,将他所有的愤怒全部逼了出来。
“你打我有什么用?你打我也改变不了你跟我上床的事实!而且我们不只一次,细细算来,就前几天那一夜我们就做了三次,而且都是你情我愿没人逼你!你根本从身体上就已经背叛你跟霍希的感情,所以拜托你别摆这副忠洁烈妇的脸给我看!”
齐天平咬着牙根咆哮,骤烈的雨势将他的心中的疼痛洗刷得更加清晰。
眼前这个女人,原来真的能够让他丧失理智。
天际黑沉,周遭的一切都像暗了下去。
他的眼前只剩这个女人,眉目间都是对他的厌恶之意,可是自己心里却心疼得快死。
想想真觉得可笑,自己一向人见人爱,原来也有这么讨女人嫌的时候。
纪如意眼神冷寂,看着雨水顺着他俊朗的脸部线条往下淌。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颤抖。
是的,齐天平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她口口声声说爱霍希,可却一次次地从身体上背叛他。
所谓身体和心可以分开,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
纪如意自己都无法很自信地肯定她对齐天平不涉及一丝感情,如果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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