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休了张氏。”
这句话对宋氏而言不啻晴天霹雳,她吃惊的望着邓知信,“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邓知信抿了抿嘴唇,“我想休了张氏有她在,咱们家难有宁日!”
宋氏沉默了。
邓知信低下了头,轻声道,“我也是想了许久了,咱们家人丁不旺,我和二弟两个人更得好好孝敬您,可她是个无心的,只顾过自己的日子,时日久了,不光谈不上孝敬您,便是我和二弟也要生疏了,这样的哪里是贤妻?我娶她时本就是因为她姐姐的确是个贤惠的才定了心意,现在的她满不是我从别人哪里打听到的模样,她又不孝敬您,儿子不能任由她这个样子”
宋氏叹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若真的把她休了,让她去哪里呢?再说她还生了红儿,母女连心,怎么舍得”
邓知信站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不舍得也要舍得!”
“你站住!”宋氏喊住他,“不要做傻事,想想红儿”
邓知信没有回头,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压抑着声音里的疲惫,“我先送她回娘家住一阵子。”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娘,你别操心了,这事儿我自有计较!”邓知信说罢便掀帘子出去了。
这件事过去没有两天,邓知信便叫人去张氏娘家报了信,说让张氏提前回娘家拜年,顺便陪父母住一段时间。
张家立刻便派了张氏的大哥二哥过来,两人带了礼物拜见过宋氏之后,邓知信便将他们请到了自己的书房,三个人在书房里谈了小半晌,张氏的大哥二哥才面色不佳的出来了。
张氏早在听丈夫说起要让她回娘家拜年顺便住一段时间的时候就慌了神,年前提前回娘家拜年这是常见的,可是哪有在娘家住下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原本将希望放在两个哥哥身上,见他们此时的模样,心知自己哥哥必是没能占着上风,想要发作,却见向来聪明的二哥一个劲儿的朝自己使眼色,她强忍住怒气,道,“我要带着红儿。”
邓知信眼睛眨也不眨,“红儿就让娘帮你照看几天吧,再说还有乳母呢。”
“家里的事”
“那几个管家都是你用惯了的,有他们掌着,出不了什么事!”
张氏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理由,只好收拾了包袱和一些金银细软上了娘家派来的车。
张氏这一走,她所住的宅子便犹如炸了锅一般,伺候的仆婢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今这样的情形,甚至有一两个自认为有脸面的还借着事由跑到邓知信的书房去问张氏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事情不好决断等等。
邓知信也不和他们罗嗦,直接三两句话打发了,威胁他们若是不好做决断便找个能做决断的人来管,众人这才消停了些。
红儿在宋氏那里待了一天半,宋氏便大感疲惫,因为不是从小看大的孩子,不了解她的脾气秉性,照顾起来尤其辛苦,何况宋氏精力渐渐不如从前,多数时候都只能让红儿的乳母田氏带着她,好在田氏性情虽然软弱,红儿却极其依赖她,有她在便不会哭闹。
温华一开始只知道张氏回家探亲去了,待到后来见宋氏始终愁眉不展,才从二嫂那里探听到是大哥把张氏送回娘家了,吃惊之余又为她感叹不已,不管什么时代,不论什么原因,做妻子的被丈夫丢弃都是一种难堪和羞耻,不知道张氏怎么样了
她看看面色冷峻的大哥,心里转了几道弯,道,“娘今天我来带红儿吧?让她和元元一起玩会儿。”
邓知信一向不喜张氏为红儿安排的乳母田氏,认为她太过懦弱,若是将来教得女儿也成了那个样子,岂不是要吃亏?一听妹子说要帮着照顾女儿,也道,“娘,红儿的乳娘天天就只知道抱着红儿不放手,到现在红儿走路仍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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