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于淑妃泰然自若地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璎珞,目光放在阴晴不定的天空上,陷入了沉思。
这天,迟早要变。只是,谁会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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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舞以后,书源尽便每晚都在妖妩殿歇息,赴巫山。
妖婳凝视着他熟睡的侧脸,瞳孔中没有分毫情愫。
自古帝王多情又无情,七年前他那样对她,妖婳早已心灰意冷。争宠只不过是稳固地位的一种方式,身为一个弱女子,她必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吗?
一滴水晶般耀眼的眼泪从脸畔滑落,滴落在妖婳手心,直至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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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蘼阁正厅。
“妖婳,我说过,他一定要死。”沐子忧神色慵懒地斜坐在披着精品豹皮的美人榻之上,风轻云淡地陈述了这件没有丝毫余地的事情,“还有,国库,你也别忘记了。”
妖婳局促的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这是自然。”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依旧有些舍不得这个人。
沐子忧灵光一动,上下打量起妖婳来。
妖婳本就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如果再加之调教,定是一个巾帼英雄。该动情处动感情,该理智时放理智。不过在书源尽之处就有些犹豫不决。手段残忍果决,敢作敢当。倒有些武则天之作风。
“妖婳,你愿意做女皇吗?”
妖婳大惊失色,她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同时也十分震惊。女皇?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啊。她有把握吗?
沐子忧淡淡地扫了妖婳一眼,似乎看破了她的想法,冷声而坚决的回答:“凡事没有一定。况且,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是的,她不做没把握的事。不是没有例外,不过妨碍她的人都去地府领号码牌了。
密密麻麻的香汗从额头上流下来,她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面是权利与地位,一面是世俗观念。到底该怎么抉择呢?
在那个小黑屋里,有着一百个小孩子。每个人都有一把刀,他们要做的就是杀人。
当她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大家已经开始了厮杀。残肢血液到处乱飞,溅在她的脸上c身上。毕竟只是小孩子,哪儿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沐子忧放声大哭,于是有不少人都发现了这个软弱无能的小姑娘。把刀子捅向那些人的时候,她想的只有活下来。
活下来,就能创造奇迹;活下来,就能再见父母;活下来,就能招风唤雨。
于是,她杀了剩余的孩子。犹如一尊血雕般直立在屋子的中央。满身的献血,更突出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上的恐惧。杀人了,她杀人了。
她成为了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与夜色如影随形。杀多了,就不会怕了;杀多了,就麻木了。但是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不负众望,她终于踏着万千星辉走向了佣兵之皇的位置。在阳光下。
呼,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搞笑。第一次在阳光下生活,她这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人竟然会吓得发抖。
妖婳终于想好了,心一横,咬牙点了点头。从此,她就要向女皇奋斗了。就算沐子忧不能兑现,她还是愿意相信。忧儿,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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