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过去芷容就顽皮,这次回来,顽皮劲依然不改,刚刚回府,就惹出祸事,轻咳了一声,道:“不就是一只乳猪吗”
楚太君垮下脸,“只是一只乳猪?这可是用来孝敬祖宗们的供品,这丫头居然敢偷了出去,不知喂了哪条狗,这种大不孝的事,岂仅是一只乳猪的事这么简单?”
芷容这才知道原来是乳猪事发,小脸皱成了一堆,她今天才回府,哪知道那乳猪是用来供祖宗的?
在芷容看来,那乳猪给老张头改善伙食,强过摆在灵牌前供鬼神观赏。
楚太君手中拐杖顿着地板,咚咚地响,“你对着祖宗好好反省。”
拐杖顿一下地板,芷容跪着的身子,就往后缩一点,心想,如果不是有刚才受惊一事,这拐杖准能顿到她身上。
碧瑶害她险些丧命,也只罚跪一个时辰。
她不过是偷了供给祖宗的乳猪,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能让老祖宗怒成这样,拧到了祖宗牌前,罚跪到天亮。
楚太君领着一帮婆子丫头离去,大门关拢,祠堂里只剩下两排颤微微的长明灯,冷风袭袭,阴森吓人。
涉及到祖宗的事,靖国公和月茹也不便过于维护芷容。
只得双双叹了口气,也随楚太君离开。
芷容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需要反省。
望着案上一大堆森冷的祖宗灵牌,十分无趣,哈欠连天。
还没将祖宗的人头数点清楚,就歪靠着桌脚,睡得天塌下来也不知道。
睡梦中,迷糊感觉有人将她抱起,那臂弯温暖而舒服。
芷容梦呓般唤了声,“四儿,是你么?你这坏蛋,跑得真快。”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僵。
芷容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盖着暖和柔软的丝棉被,不再是阴冷的祠堂。
床幔揭开,与琪探头看了她一眼,圆圆小脸上露出可爱笑容,“二小姐醒了?”
芷容一脸模糊,“我怎么会在这里?”
与琪为她递着衣衫,“昨晚肖公子去向老夫人求了情,老夫人才消了气,不再追究,答应放了小姐回来。”
芷容有些意外,父亲都不好相求的事,他竟可以,“谁送我回来的?”
与琪笑了,觉得小姐自从坠楼后,真是糊涂得厉害,“当然是肖公子。”
芷容眸子微敛,又是他,他到底在这府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奶奶可知道那只乳猪去了哪里?”
与琪‘噗’地一声笑,“肖公子还真说中了,二小姐挂记的还是这个,昨晚跪了也是白跪。”
芷容咳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嘴皮子。”
与琪装作头痛地抚了抚额头,道:“府中这么多东西不偷,偏偏偷了供祖宗的烤乳猪。
把乳猪肉剔下来给了老张头,骨头又喂了他的狗。
供品没了,还得了?
老太君刚进府,立刻有人向她汇报,立马就有人把小姐给查了出来,老太君刚叫了人去找二小姐,就出了坠楼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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