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一身冷汗,应龙即便是转世成了一介凡人,这身功夫仍是出神入化,非他能敌。
再不敢轻易出手。
肖华伤了蛇侯,也不追赶,抱着芷容,足下几点,登上旁边一处高台。
此处高台是用来观星望月用的,站在塔顶,可以将整个燕京尽收眼底。
蛇侯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尾随着攀上高台。
靖国公略为迟疑,强忍悲痛,放下月茹尸身,跟了上来。
芷容丧母,心里痛极,对肖华也是恼极,但在看见城外冲天的血光时,即时安静下来。
围堵城外的北疆大军脚下,突然地陷,大批的将士坠入深沟,顿时乱成一片,而后头部不知前头出事,仍在前进,这一进,便生生将前头已经停下的士兵挤入沟渠,人马乱踩,死伤不计其数。
剩余大军好不容易停下,隐在密道里的燕军突然冒头,无数羽箭飞如降雨般飞向北疆大军,北疆大军片刻间死伤无数。
等北疆大军乱哄哄地架好弓箭手,燕军已经无声无息地重新潜入密道。
前面隔着深渠,北疆大军眼睁睁地看着燕军弓箭手消失在眼皮下,竟无从追击。
这一折腾,北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没了三分之一,剩余的还有伤残无数。
靖国公张口结舌,他在驻守燕京,竟不知燕京城外,何时有了这些渠道部署,更不知平阳王的人马何时潜伏城外。
蛇侯脸上白了红,红了黑,最后沉得如同要滴出墨来,狠狠地向肖华瞪来。
倒是芷容过去与平阳王周旋不少时日,对他的手段见识过不少,对眼前的一切,反而没有特别的惊诧。
抬头睨了他从容的俊逸面庞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父亲与他为敌,注定惨败。
北军急了,下令强行过渠。
蛇侯低骂了声:“蠢才。”
在这同时,肖华嘴角微微上扬。
涛天的水浪顺着沟渠滚滚而来,正强行跃过沟渠的北军被水一冲,死的死,散的散,溃不成军。
远处三声鼓响,杀声四起,平阳王的铁骑从天而降一般,滚杀而来,气势汹汹。
经前头几翻挫败,北军早没了士气,见燕军铁骑冲杀而来,更是慌了神,起初还挥刀抵抗一阵,死的人一多,后头北军索性弃甲逃窜,然前头是被大水淹没的深渠,又能逃去哪里。
北军被几回冲杀,再没了战心,丢了兵器,抱头求降。
蛇侯带来的二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大局已定,已经无需置疑。
一抹胜利的笑意在肖华眼角化开,淡睨向蛇侯,“你输了。”
蛇侯脸上乌云忽然一扫而空,深吸了口气,傲然道:“那又如何?”
肖华冷道:“我们的账,也该算算。”
蛇侯仰头大笑,忽地笑声一止,鄙视地扫了城外残兵一眼,“你以为,就凭这点能耐,就能拿得住我?”
肖华默然。
蛇侯一声冷笑,“这次算你侥幸胜得一场,下一次,我不会再这么大意。”话落,他竟纵身往高台下一跃,只见紫影闪过,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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