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店家点点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朝门口望了望，“姑娘这么貌美可要小心着点，现在越城不安生。”

    “好的！”面对这样善意的提醒，关芩笑道，“再说，我有这么多人保护。不怕！”手轻拍了一下小夜的头。

    小夜抬起头笑的甜甜的，“大娘，我会保护姐姐的！”

    关芩猛的点头，“嗯，姐姐有小夜保护很安全！”

    店家大娘像是很喜欢小孩，笑着捏了捏小夜的鼻子，“你叫小夜？你真厉害，大娘也相信你能保护你姐姐的！”

    店家大娘上上下下又仔细地打量了小夜一圈，叹了一叹，“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再看眼前的女子，虽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松垮垮地挽了个髻，一副随意慵懒的模样，可偏偏就是如此漂亮。而她身旁的男子更是一个比一个风华更甚。不免有一些唏嘘，“真是俊男美女啊！”

    “噗哧”关芩想要说说些什么，却听街上一片闹腾，还隐约有推搡的声音。走过去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一群乞丐在挨家挨户的乞讨。

    “这是这么了？”关芩心中疑惑：边境这么快就已经变的如此了吗？

    “哦，这都好些天的事了。”店家大娘也很是无奈，眉宇间是叹息神色，“咱们越城里来了好些流民，看着怪可怜的，守门的将领心怀仁慈心善，放了他们进来，哪晓得这一而再再而三又来了很多。现在边境不稳当，城门也都紧闭，自是不敢开了！”

    流民？关芩心下一沉，莫不是边境的其他的地方已经出事了，还是南疆和天启已经开始行动了？想着，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连小夜在后头喊也没听到。

    站在门外看着那一路乞讨的百姓。

    “大爷，您行行好吧。”一个女人苦苦哀求，她臂弯里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身上的衣服早脏得看不出颜色，补丁也是大块大块的，很多地方还被划出了口子。关芩看着面前的人，感慨万分。记得现世里她也曾是这样乞讨过，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只有一个人。

    “掌柜，你拿些吃的给他们吧。”关芩递过些碎银子。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那些人见了纷纷道谢。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关芩柔声问道。

    “我们是囸城的。”一个人答道，“大概半月前，天启的军队突然冲了进来把我们赶了出去了，说囸城以后就是他们的国土，不准我们诏曰人住。我们没地方去，就一路走，然后就到了这儿。”

    囸城？！关芩咀嚼着这个名字，思索开了。若她记得不错，这囸城应该在诏曰的西南边境。曾在枫沐兮的书房里看到诏曰的历史。听说当年天启战败，两国由此定下“城下之约”，囸城归诏曰所有。而今，天启竟然背弃盟约！

    “王兄一切都是为了我！”

    回忆着凝雪的话，关芩的心“咯噔”一下，莫非隽魑要趁此机会动手了？！可若是如此，凝雪还在圣阳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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