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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苏晓觉得有抹阴影覆在她的上方。
睡梦中,苏晓眼珠动了动,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熟悉,苏晓想睁眼,但就仿佛沉溺在一片死海之中,怎么挣扎努力,都是徒劳。
第二日天明。
这雨从离开帝都那日开始就一直下着,推门出去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常公公晕睡不醒了。
今早一起,就不见常公公,马夫觉得奇怪,便去房中唤了,久唤无人理,马夫推门进去,却见常公公躺在床上,还在睡着。走到床边,马夫暗道常公公不应睡到现在还未醒,轻唤了两声,常公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没有听见般,马夫着急,又加重唤了几声。
按理说,就算睡的再死,被这一唤,睡的再死也该醒了。
然而,常公公却像一个死人般,直等马夫连唤了几十声,还是没醒。
马夫终是发觉了不对劲。
惊忙之下禀了赫连泷,赫连泷一探之下便知,常公公是昏过去了。
试了好些方法,然无论如何,怎么也唤不醒常公公。
赫连泷脸色微凝。
先是马车在汴邑客栈弄丢,再是常公公在这里晕睡不醒,怎么都觉得,这其中有丝不寻常的味道。
那老者与叫云儿的被叫了过来问话。
之前一路都是好好的,偏偏到了这里常公公就晕睡不醒,怎么都是最先怀疑这客栈的老者与那叫云儿的。
知得常公公昏睡不醒后,那老者与叫云儿连忙摆手,说道,“我与云儿昨夜早早睡了,着实不知那位客官为何会这样”
两人看起来并无可疑之处。
闻话,赫连泷神色不明。
那老者继续道:“这滁州城内的客栈都关门了,只有我一家还在苦苦撑着,昨日若不是各位客官前来投栈,我与云儿正准备关了客栈,投奔亲戚去。”
那老者说话间唉叹一声,两眼浑浊甚是无奈的看了云儿一眼,“早已如此,还不如早早关门。”
这话的意思在于,昨晚好心让赫连泷这一行人住客栈,反倒给自己惹了麻烦。
苏晓目光落到老者干枯糙黄的手背上,那老者如此说,也是应当。
“这一片的人,能走的都走了,不过,李大夫倒还没走,我去给公子请来,李大夫医术是我们这里数得上名声的大夫,医术自是不必说,等李大夫来,将那位晕迷的客官救醒了,公子将带着人赶紧走吧”
又是叹了一声,仿佛是经历了年月的沧桑,看透了浮世冷暖。
赫连泷眉梢微挑。
此行北疆让常公公跟着尚有大用,现下当务之急,却是想办法让常公公醒来,继续上路。
不可置否,赫连泷默认了那老者要去请大夫的想法。
不一会儿,那老者口中的李大夫来了客栈,李大夫为常公公把完脉后,用银针往常公公身上扎了几下,继而道:“明日可醒。”
既是明日可醒,这也间接说明几人要在此多留一日。
凤眸凝起。
后,李大夫诊完脉离开,这一切不过是一柱香的功夫,然而从头到尾,那李大夫都没说常公公是因何不醒,赫连泷也没问。
苏晓顿觉有些问题。
送走李大夫后,一切如常。
直至傍晚时分,苏师师与段扬两人驾着马车终于到达了滁州城。
下了马车步行几步,便到了赫连泷所在的那家客栈。
两人并没有直接进去,只停下来看了一眼,随后绕过了客栈,进了客栈旁边的一个早已无人经营的铺子里。
那铺子的门没上锁,被风吹的吱呀乱响,由此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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