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珑珺一直觉得,这三个月来的生活,是她最美好的生活。
每天,往返在皇宫和珑珺阁之间,都是她的幸福旅途。
自从给了魍魉叶之后,惹尘便在隐惮殿里过夜。
同样的两床被子,礼貌的将两人隔开,但并不阻碍纪珑珺的快乐。她每天都会在枕头边向惹尘绘声绘色的形容当天的故事,细致的,连自己走了多少步路,都说得清清楚楚。
纪珑珺以为,她的幸福生活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至少,可以维持几年。
可是,三个月后,纪正俭去世了。病因,肺病。
纪珑珺的世界崩塌了,她的旧疾随之复发,整日的哭泣和咳血,将她原本年轻的生命,拉向了死亡的边缘。
惹尘整夜整夜的守着她,在她哭泣时,为她抹干眼泪,在她咳血时,给她喂药,时时刻刻的将她怀抱,给她他最温暖的胸膛,无声的安慰,胜过了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
纪珑珺病倒之后,皇宫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
惹尘除了在上早朝之后,其它的时间都在隐惮殿里陪着纪珑珺,就算是批改奏折,也在纪珑珺的身边,时刻的守护,终于融化了纪珑珺的心。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何时有了进展。当平安在某一天,看见纪珑珺红着脸从惹尘的怀里抬起头时,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
惹尘前半生一直在隐惮寺,习惯了修行的生活。戒律清规,在他的生命中,印下了很深的烙印。
他与纪珑珺破戒之后,两人都别扭了很长一段时间,纵然是在深夜不自觉的相拥,清醒后,还是会很不自在的分开。
纪珑珺的身体,在惹尘的细心照料之下,慢慢的恢复了。惹尘几次想搬回到书房里去批改奏折,但一动这个念头,纪珑珺就会生病。时间一长,他也淡了这个想法,依旧与从前一样,时时的守着她。
纪珑珺从来没有想过名分的事,她知道,他是个特别的君王。他把这些看得很淡的,自然的,也不会在意。朝臣们见君王们终于肯向前走一步,也不敢逼他太紧。
所有人都期望着,纪珑珺的肚子能争气,快些怀上龙种,这样,册封之事,便水道渠成。
惹尘对纪珑珺的冲动,次数不多。纪珑珺的身体时好时坏,也从不主动,只是被动的接受了他的给予。也许是这个原因,他们之间,总是不温不火,像温温的白开水,烫不伤人,也暖不了身。
不知不觉的,到了琪玉的忌日。
纪珑珺起了个大早,把惹尘吵醒了。
“你去哪?”惹尘拉住纪珑珺,替上裹上大氅。
琪玉投湖的日子,是冬日。纪珑珺休养了快一年,身体才好些,只是不能受凉受累,也不能太过激动,她受过伤的内脏,变得脆弱很多。
平日,惹尘连上早朝伺候更衣的事都不肯让纪珑珺做,她突然的这么早醒来,当然要问。
纪珑珺被他拉进了被窝里,他的身体,比他的性格,要暖上百倍。
有那么一会,纪珑珺不想离开。她很想好好的窝在他的怀里,仿佛得到了整个天下,这种感觉,像罂粟般,有着醉人的y一u惑。
“我想先去御膳房,给你做燕窝粥你不肯吃荤,燕窝总可以吧。”纪珑珺的手指,在他的胸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反反复复,依依不舍。
惹尘怔住,问她:“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燕窝粥了。”
“你这些日子总是熬夜,想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体。”纪珑珺想了想,又补充道:“今天是琪玉姐的忌日,我想去看看她”
惹尘听罢,了然在心。
他不但不肯放手,反而还将她搂得更紧。厚厚的锦被,压在惹尘的背上,他覆在纪珑珺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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