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了,车帘也重新垂落,遮住了车厢里面的人。坐骑c马车,数百人的行军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前面走过去,后尾的百姓们便慢慢散开,该干嘛还干嘛。陆大伯也驱了马车,继续往城外走。
“陆大伯,刚才的军队,是咱们太州省的吗?”陌茶好奇地问道,刚才的军队旗帜写着腾字,表明是腾朝军队,却没见有标明是腾朝何地驻军的旗帜。
“咱也不清楚,可能是咱省的吧。”陆大伯驾着马车答道。他最常往返就是石桥镇和万阳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军队。
马车奔跑在空旷的官道上,后面扬起阵阵风尘,下响的天气热得让人昏昏欲睡,陌茶钻进车厢,想着刚刚看见的那张脸,她应该没认错吧?她又不近视又不眼花更不眼盲,她肯定没认错人。
那人,年纪如今年轻,却坐在马车里,难道就已经是一名将领了?想起历史上的那些名留青史的少年英雄,陌茶不得不感叹一番,就那少年的年纪,放在现代也就个高中生吧,可是呢,在古代这里却能坐着马车,前头骑兵开路,后面随数百行军,那个威风,啧啧,让人羡慕。
感叹过了,又开始担心,那人应该没看到她吧?没有看到吧?当初在山中的那一幕,她只要想及就会生出不安,怀璧其罪,谁知道那人会有怎样的心思?
马车时而颠簸,就像摇篮,时而平稳,仿佛行船,陌茶一会想到那个少年,一会又自我安慰,一会又想到自己的发家致富路,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万阳县县衙。
高县令突然得知有行军到来,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茶盏险些就打碎落地,为毛上面没有一丝儿风声啊?万阳县好端端地,军队来干什么?
慌急慌急的,赶紧派人去外面盯紧了,随时回来禀报情况,自己则速速命人打扫,把县丞主簿捕头等下属即刻召集,着了官服官帽,站在县衙大门前恭候。
“大人,大人,”一名仆从飞快奔跑回来,高县令急忙问道:“怎样怎样?是何处军队?将领是何人?”
仆从低头禀报道:“回大人,奴才看到前头有四位坐骑开路,中间一辆绿色的马车,后面跟着好几百士兵,旗帜上除了腾字,没别的字,奴才跟人打听,都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军队。”
绿色马车?好像在哪听过?是在哪呢?高县令一时想不起,几人面面相窥,黄县丞为难道:“那我们一会如何迎接?”
高县令挥手让仆从下去,摸着山羊胡子略一思忖,道:“一会随机应变,总之不可得罪人。”
黄县丞等人称是。各人整了整并不皱乱的官服,扶了扶官帽,身板儿站得笔直,静候神秘军队的到来。
这时,身后侧的刑师爷却突然神色一凛,凑到高县令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高县令的脸色立即跟着一变,恍然道:“我就说刚才听到还觉得有点耳熟,一时也想不起,原来是那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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