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险些昏倒。可看着面前慌慌张张的白启,我却不能放任自己,好容易稳住心神,摆摆手让他冷静。
“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再不许跟别人说起,尤其是额娘。”
我把白启叫到面前来,仔细交待。
“阿姐,我是不是说错话,给你惹麻烦了?我没想到你会嫁给皇上”
白启哭丧着脸,惴惴不安起来。
“阿姐,我错了,今后再也不喝酒了。还有那个隆科多,我也再不理他了。”
白启拉着我的手,赌咒发誓。我拍拍他:
“倒不至于,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别怕。”
我心里其实也没谱,但却不能在白启面前露出来。到底,我还是愿意相信隆科多的为人,他这人,总还是光明磊落的。
“我看他对你,也并没存什么坏心思,很不必那样。只是,如今你既然已经有了房里人,就是大人了,凡事自己留个心眼,说话办事前,都细想想再行事。做事要有个分寸,喝酒要有度,小饮可以怡情,喝醉了却是要误事的。”
白启点头不迭,眼巴巴瞅着我。
“至于你的婚事,额娘相中的那位姑娘,你若是喜欢,就娶了吧。若是不喜欢,就跟额娘说,再去找别家。只有一点,你定要记牢,回去跟阿玛和额娘说清楚。”
我想了想,声音压低了些,又说:
“不拘什么门第或者家境,只是不能跟钮钴禄氏或者佟佳氏扯上半点关系。若是可以,最好连纳兰氏也别沾。你跟阿玛两个,如今这样就很好了,很不必太要强,守着自家安分过日子才要紧。”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却看白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看我干什么?我才说的话,你记住没?”
“阿姐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儿认不得你了呢?”
“又说傻话呢。你叫我姐,却又能不认得我了?”
“不是那意思。”
白启很认真地选择自己的措辞。
“我是想说,你现在给我的感觉,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歪着头,白启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的点头。
“真的是不一样了。你以前说话做事,都是干干脆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想什么就说什么,噼里啪啦就过去了。可现在,你却能对着张太监那样的人说好听话。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显得小心翼翼的。说一会儿,停下来想想,再接着说。过去你在家的时候,笑起来多响亮?多好看?阿玛总说,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可现在,你笑得一点儿都不好看了。”
白启在我跟前蹲下,拉着我的手,盯着我。
“姐,宫里的人都这样吗?不想笑的时候也要笑,不喜欢的也要说喜欢,总这么小心翼翼的,多累啊?你天天都得这样吗?额娘说你如今是尊贵有福的了,可要是你每天都这么活着,我宁可你还跟以前似的,虽然不够尊贵,可至少那时候你开心。”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告诉白启,其实我还是快乐的,却被他用手捂住了脸。
“你别这样笑,我不喜欢看。”
白启皱着眉头,手按在我脸颊上,轻轻揉了两下。
“难看死了。现在你们都这样,你也是,成德,不是,性德大哥也是,笑起来都好像戴了个面具似的,不是真心的。”
我是真的变了,变得连最迟钝的白启都看出来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疼得眼泪历时滚了下来。我在眼泪涌出来的瞬间,用力把白启的头抱进了怀里,不让他看见。
“人总得长大,长大了就会身不由己。白启,我如今,已经注定一辈子要关在这宫里头了。看起来我是一个人在这里,可我身上,却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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