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章丘朝着玉洁望去,但见少年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掩在黑暗之中,不动如山。
他知道贺清从未上战场,却能丝毫不犹豫的命令击杀这些吃过人肉的野狗,杀伐决断,令人敬服。
扑扑的几声声夹着几声哀鸣过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沉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玉洁淡淡地说了声“走吧”,然后带头走进了屋子。
玉洁也不朝旁边看,由着属下进到屋里四下搜索。
玉洁的身边不断有人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屋子里亮起桔色的光。
玉洁负手而立,打量着四周。
堂屋正中的神龛空空如也,除了大件的香案,屋子里陈设也没有。看得出来,屋主走的时候很从容。
侍卫们却脚步未停,径直朝后面去。
后面是个天井,墙角不知种的花树,已经枯死,树下有口井。
有人跑去摇井上的轱辘。
“没水”很失望。
周围的人没有停顿,好像觉得他很傻似的,看也没看他一眼,把装着重要物资的马车赶进了后院。
玉洁跟着到了后院,转身推开了旁边的厢房门。
阿森忙举着火折子跑进了。
“这里房间不多,你好好安排一下,不要散开。”玉洁在厢房里道。
章丘听后,对身边的侍卫长把玉洁的话吩咐了下去,跟着走了进去。
厢房里只有一个土炕,落了层厚厚的灰。
“今晚就歇在这里吧!”玉洁对站在身边的侍卫说道。
玉洁的贴身侍卫和阿森忙用掸子将厢房的尘土细细掸去。又将玉洁用的东西搬了进来。
日落西山,新月东升。玉洁拨亮鱼雁铜灯,研墨提笔。细细的将自己两天所见写下,并且告知贺父自己的忧虑。
这还只是接近京城的地方,离着旱灾区还有几日的路程,就已经笔出现了十室九空的情况,这些人定是成为了流民,若是朝廷对此置之不理的话,这些流民必定会四处流窜,最终演变成暴民,酿成大祸。望贺父早早将此消息禀告皇上,早做措施。
玉洁又将如何安排流民,一一写上。
之后,玉洁唤来贴身小厮阿森,命他带着两名护卫,天一亮就将此信传给贺父,并叮嘱他不得有失。
玉洁经历过末日,比这凄惨上百倍的情况不是没有见过的,只是那是人力不可违。她也只能硬起心肠,可是现在平民面临的天灾,却是可以人力挽救的,玉洁不愿在视而不闻。希望自己的做法能够多活一些人命。
阿森奉命送信回城,并没有等到天亮出发,而是直接带人回奔。日夜兼程,仅用了一日的时间就回到了护国公府。
贺父刚刚起身。还未上朝,听到贺清派人送信回来。心里大急,顾不得自己衣着不整,忙让人唤了阿森进来。
贺父接过贺清写的厚厚一沓书信,忙展开睁眼细看。
贺父看完贺清的信后,后背直出了一身冷汗。
在朝堂浸淫多年的贺父,想的要比贺清还要多,灾情已然接近京城,那么别的地方情况只会更惨,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不仅是饿死人那么简单,来年没了稻种,也就没有了收成,那么朝廷必将国库空虚,镇守边境的士兵得不到给养,若是敌国趁虚而入的话
带病打仗的贺父深知其害,看完玉洁的书信后,水也没喝,连声吩咐备车,直奔宫门而去。
在得到黄门内监的传话之后,贺父进了御书房,抬头却看见三皇子夏言也在书房里,心里有些奇怪,平时三皇子是个很低调的人平时很少见到他出现在朝堂之上,也不会往皇帝面前凑,似乎无意于皇位,立志要做一个贤王。
但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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