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曝露荒野,引起时疫。
地上的血渍因为现在到处都没有水,所以用黄土粗粗的盖了下。
卯时初,晨雾还未散尽的时候,玉洁一行人就已经离开村子。
一路的紧赶慢赶,他们终于在晌午之前赶到了濮阳城外。
等到了这里,玉洁他们又一次感到了什么是惨绝人寰!
高大的濮阳城紧紧关闭着大门,门外到处都是灾民,正午的阳光无比的炽热,炙烤的人都渗出油来。
树木或是枯死或是又饿又渴的灾民剥去树皮和和枝叶,已经无法为人提供阴凉。
树枝上聚着成群的乌鸦,用贪婪而饥饿的小眼睛盯着饿的只剩一口气而倒地不起的人类,就等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开始它们的盛宴。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乌鸦开始啄食,而旁边还有人在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同类沦为鸟兽之食。
当玉洁他们驾着车,骑着马从中穿过的时候,那些人麻木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渴望的表情,可是他们实在是饿的没有力气了,就算是心里有再强烈的,也无法从地上起来。
骑在马上的玉洁很容易就看清楚这些灾民当中孩子和老人是最少的,她也看到有的母亲割开自己的手腕喂自己的孩子。
玉洁感到心里直发闷,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为这些可怜的百姓做些什么。
等到他们来到城门之下,城头已经站了一些人在谨慎的朝下望。
玉洁命人亮出腰牌,表明自己的身份,守门的官员本是不相信玉洁的话的,但是见到了她的腰牌,也看到他们身后长长的辎重车,半信半疑的来了城门。
玉洁进城之后,在守门官员饿陪同下,直奔县衙。
濮阳城原住民不足千户,自从灾情伊始。至今日已是三个月,城内接纳四处逃难而来的人就有两万。还有城中住户眷属,以及匠役百工等等。从白纻山南麓至姑孰溪两岸,屋舍棚户连绵c人口数量已经和繁华的安阳城相等,已经远远超过濮阳城的容纳量。
玉洁让自己的属下和物资停在县衙外面,自己捧着圣旨,直接长驱直入。
安阳城的县令匆忙之间得到消息,慌慌张张的从县衙后面跑了出来。
玉洁看到县令白胖干净的须发,还有身上隐隐有胭脂和酒肉之香,心里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县令在后面在做些什么!
玉洁无意与这样的人废话,直接宣旨。并接管了县衙。
责令县令立刻带领众衙役和自己的属下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在连夜搭起四个大棚。
令幕僚章丘立刻接管县衙官仓,清点物资。
在玉洁他们在县衙安顿的时候,有军士从县令的院子里捉到了几个探头探脑,行为可疑的人,经过审问后知道这些人是本地的粮商,来此是要和县令商讨购买官仓中的存粮,然后他们再高价售卖,这样的买卖他们已经做过七八次了。
玉洁听后,气的一脚把县衙的大案踹成两半。命令手下将这些人和县令直接关入大牢,将供词画押,等候圣裁。
又将自己带来的人兵分几路,在本地衙役的带领之下。直扑向这几个粮商的家里。
从那里搜罗了上万斤的粮食,全部运回了县衙。
玉洁看到官仓的账簿,和空了大半的粮仓。还有从各家搜出的粮食,心里更是气闷不已。
清晨。在已经没有了蝉鸣蛙唱的荒野里等死的灾民,闻到了一股令人难言的香气。
他们睁开模糊不清的眼睛。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的跟着香气朝前走去。
等到他们到了地方,才发现香气是从城门处散发出来的。
往日紧紧关闭的大门此时已然敞开,正有许多的人推着车来回出入期间,门口处不知何时建了两个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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