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匆匆跑到吴修和居住的院时,却见他刚刚缓过劲儿来,因被噎得久了,脸色还泛着青白,看见冉颜过来,老脸微微一红,咳道:“十七娘啊!额步履匆匆,有事找为师?”
“吴神医,您刚才”邵明生怕冉颜误以为他谎报,连忙要解释,却被吴修和一个凌厉的刀眼给堵了回去。
冉颜吐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我那里还有客人,就先回去了。”
吴修和摆摆手道:“去吧,都是这个小大惊小怪,我没事。”
冉颜示意邵明一起走,出了大门,冉颜边走边问道:“怎么回事?”
“您之前交代我回去与吴神医说傍晚再来看他的事儿,我就折了回去,到门口就看见吴神医正用手抓着一块红烧肉,他一瞧见我,便将一大块肉全塞入口中,一时又咽不下去,我看他噎得难受,便上前帮忙拍背,谁知吴神医死活不肯吐出来,硬是往下咽,我看情况不妙,便急忙去找您了。”邵明很是委屈,同时吴修和神仙飘飘的形象在他心目中轰然倒塌。
冉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个便宜师父能逗乐了,明明是个粗人,非要装得仙风道骨,这下可是露馅了!
冉颜这一笑,如春花绽放,美丽不可方物,邵明只觉得眼前发花,只有她眉眼之间的笑,周边的一切都瞬间黯淡。
殷渺渺站在廊下赏花,看见冉颜进来,浅浅笑道:“阿颜,别的牡丹都谢了,你这一株还开得正好呢!”
“是啊,许是种不同吧。”冉颜只能如此回答,她心里不知道该怎样与殷渺渺相处。
冉颜外表看起来严肃冰冷,其实私底下与朋友相处十分随意,什么都可以聊,衣服c男人c香水,但她与殷渺渺似乎距离闺蜜的交情有很长一段距离,很是拘束。
稍微顿了片刻,殷渺渺道:“七夕我们在平江河游船赏灯,到时候你也来吧,大家都很想认识你呢。”
冉颜一日之内名声大振,一下将苏州第一美人齐六娘给压了下去,贵女们出于好奇也罢,有心结交也罢,纷纷请殷渺渺前来邀请冉颜去游船。
殷渺渺走下廊,示意冉颜往凉亭里走,两人并肩而行,殷渺渺温柔的声音娓娓道:“想必你还不知,今早有十一家去冉府提亲,这十一家都是有些根基的世家,其中还包括严氏。整个苏州城,一半世家都欲求娶你,这可是连齐六娘都不曾有过的,她们自然会对你好奇,再加上你会医术,风头一时无两,也许会有些人不服气,刁难于你,若是不想去便不要去了吧。”
殷渺渺依旧是有话直说,而不似一般贵女那样,绕几个弯弯道道,冉颜对她这样的性颇有好感,于是说话也多了几分真诚,“我心里是不想去的,不过,也许不去也得去,这事情可由不得我的喜好。”
世家的女儿就是如此,一些邀约即便再不想去,为了家族利益,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也必须得去,还得去得欢欢喜喜。
“你说的倒也是。”殷渺渺笑道。因着两人均透露出些许坦诚,所以说起话来也少了些拘束,殷渺渺拉着冉颜在开满金银花的凉棚中坐了下来,小声道:“今早严家请了苏州城最有名的冰人去提亲,你猜猜,说的是谁?”
冉颜想了想,严家,严芳菲不就是严家的嫡女?庶出c旁支暂且不提,严芳菲下面有一个幼弟,上面有两个兄长,一个娶了王氏的嫡女,已经育有一儿一女,另一个在乌程县做主簿,据说是年轻有为,“是严二郎?”
“呀!竟是给你猜对了!”殷渺渺弯着眼睛,透出一丝戏谑,“莫不是你心里就是想着严家二郎的?”
冉颜稍稍放了心,这样一来,冉闻一定会退婚的,秦上佐的家族远远不如严氏。冉颜敢肯定,在冉闻心里,势力c钱财比虚无缥缈的名声要重要得多,否则,他也不可能因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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