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冉颜十分想笑,但又觉得幸灾乐祸不大好,只好抿唇忍住。
这一番形容,落在冉云生眼中,还以为她当真是看上萧颂了,有些着急地道:“阿颜,我最近听闻大伯正在与严家谈婚事,严二郎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十哥。”冉颜打断他的话,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我,却知道萧颂那样的人不合适。”
因着从前的冉颜着实柔弱了,才令冉云生总是这般担心,恨不能揣在兜里保护着。
“嗯,十哥总是忘记,我们的阿颜长大了。”冉云生松了口气。
两人转身正欲进门,却瞧见一袭白色广袖袍服的青年站在大门口,不知站了多久,月光下颀长的身材显得有些单薄,怀里抱着个蓝色布包,瞧见冉颜看过来,脸颊一红,却还是咬牙走了过来。
“娘。”桑辰小声唤道。
冉颜也有好些日没有看见这只二兔,所以情绪比以往稍微好了一点,“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桑辰看了冉云生一眼,神情稍微呆了一呆,旋即一副泫然欲泣却又苦苦忍住的表情,紧了紧怀里的布包,转身便跑。
冉颜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好,每次面对桑辰,她总觉得自己两年的心理是白了,根本猜不透他一系列的动作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状态。
“我觉得他有些面熟,阿颜,他是谁?”冉云生看着桑辰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有些疑惑。
“他叫桑辰,字随远,是村里新来的塾师。”冉颜把桑辰万年不变的自我介绍复制了一遍。
“桑辰?”冉云生声音陡然拔高,略有些失态。
冉颜转头看向他,正欲开口询问,谁知桑辰又哼哧哼哧地跑了回来,将一包东西塞在冉颜怀中,面颊绯红,“这个今日七夕佳节,娘一向对在下照顾有加”
照顾有加?有么?冉颜疑惑地看着他。
“随远先生。”冉云生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他支支吾吾的话。
桑辰有些恼怒,正气凌然地瞪向冉云生,“这位郎君,打断别人说话,非是君德。”
“随远先生教诲的是。”冉云生当真规规矩矩地作揖赔罪。
桑辰似乎见他认错态好,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同时也有些迷惑,“我们相识?”
“随远先生自是不认得生,但是生对先生慕名已久。”冉云生笑容妍妍。
那明亮又清爽俊美的笑,真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桑辰心里一阵不爽快,但碍于人家态谦和,无故发作又不是君所为,也只好客客气气地向冉云生回礼,“郎君多礼了,在下不过是村野塾师,哪有什么名声可言,不知郎君是?”
两人你来我往,冉颜心里奇怪,看冉云生的态,难道这只二兔还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不过,他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当真是个名流大儒?
“生冉云生。”冉云生道。
冉云生?桑辰眼睛一亮,虽然他着实不认识冉云生究竟是谁,但既然也姓冉,大概是冉颜的兄长,当下面上松动不少,笑眯眯地道:“夜漏更深,那在下就不妨碍两位休息,先告辞了。”
桑辰心情一转,乐颠颠地一小跑过了桥。
“又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冉颜挑眉问道。
冉云生收回眼神,满面喜色道:“阿颜,我瞧他对你似有意思,你若是不反对,我明日便让他去家里提亲。”
这下却让冉颜惊讶了,冉云生对待萧颂和桑辰的态均很是恭敬,但是谈论到婚姻,他却是毫不犹豫地支持桑辰。
“随远先生原姓并不是桑,而姓崔,他是博陵崔氏六房嫡,当初崔六郎执意娶了一个出身小户的女,崔氏族老坚决不同意,那位夫人嫁入崔氏第一年便生下他,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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