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冉颜微微松了口气,静观其变。
李恪目光微微一闪,旋即笑道:“萧侍郎来得真是巧。”
“我听说王爷来了苏州,便立刻着人去找,可王爷倒像与我捉迷藏似的,真真让我好找。倘若让杨妃娘娘知道我怠慢了王爷,恐怕要不高兴了。”萧颂笑着进了屋,站在距离李恪步远的地方,目光在屋里看了一圈,像是才发现冉颜和冉云生几人,微微吃了一惊,道:“原来是冉氏的郎君c娘,我还道王爷是独自来赏景,不想竟是约了人,是我唐突了,在此给王爷赔罪。”
李恪纵然心里恨不得把萧颂凌迟泄愤,面上却得绷得住,“萧侍郎客气了,本王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今夜便返回长安,不劳萧侍郎招待。”
说罢,看向冉颜道:“本王说的事情,请冉十七娘仔细考虑,告辞。”
萧颂叹道:“怪不得陛下一向甚为看中王爷,这般的辛勤,当真是众多王的表率。”
“萧侍郎过奖,本王不敢当。”李恪微微颌施礼,大步走了出去。
萧颂随送至店外,又客套了几句才返回。
李恪平静地在马车里坐了许久,猛然抓起几上的茶杯,狠狠丢在车板上。
砰的一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将外面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王爷。”一名侍卫跃上马车,撩开车帘,跪在车板上捡瓷器碎片。
他们都了解自家王爷的性,一直都是个火爆脾气,近些年来纵使收敛了许多,但这气儿必须得撒出来,否则憋得越久爆发的时候就越可怕。
“饭桶。”李恪吼道:“外面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人都拦不住!不仅没拦住,还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简直是耻辱!你们还活着干什么?本王都嫌丢人。”
“属下无能。”侍卫这话是发自肺腑的,他们不是被打败,而是被萧颂给诓了,竟然真的就信自家王爷约了他!这让一干只相信自己手中刀剑的护卫心中有种有气没处发的感觉。
李恪忽然抬腿一脚将侍卫从车上踹了出去,听见嘭的一声,以及街道上人群的惊叫声,李恪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
不过两息,那侍卫又爬上来,在帘外道:“王爷可有吩咐?”
“滚!”李恪怒道。
“是!”侍卫应了一声,跃下车。
收了怒气,李恪恨得牙痒痒,萧颂这个人有些手腕,他是知道的,因为宋国公萧瑀的缘故,他对萧颂一直尽拉拢,而萧颂一直态不明,却从来没有反对过他,这第一次反击便让他没办成事情又丢了面
气归气,李恪心里明白得很,这样的人最好是不偏不倚站个中间位置,他若是想站队,必须得到他李恪这边来才行,否则务必得想办法除去。
临江仙中,已然上了菜肴,冉云生以酒宴感谢萧颂的仗义相助。
“萧侍郎这次得罪吴王,会不会”冉云生忧心道。萧颂虽然看上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实则却是冒着大的危险。
萧颂笑着,却未正面回答,“李恪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倒也是。”冉云生微微放下心,举杯道:“总之,今日多谢萧侍郎出手相助。”
冉云生对冉颜和冉韵使了个眼色,两人亦举杯道:“多谢萧郎君相救。”
“我叨扰在冉府,举手之劳是应该的。”萧颂回了一句,将酒水仰头饮尽。
平江边最不乏河鲜,萧颂和冉云生都是惯于应酬之人,一个不端官架,一个亦并不觉得自己卑微,席间两人聊得甚为热络。
萧颂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所讲之事都甚为有趣,便是连冉颜这样不爱笑的人,也都止不住弯起唇。
“不知萧郎君何时返回长安?若是时间差不多,不如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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