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看了气定神闲的萧颂一眼,道:“你怀疑案情有异?”
“不是怀疑,是确定。”萧颂道。
见冉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萧颂眸光柔和,也不隐瞒案情,“罗铃杀泽平治的那晚,我早已在客栈附近布置了人手,泽平治被砍死,他们居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验尸结果如何?”冉颜还是对尸体更有兴趣。
“从洛阳拨过来的仵作和刘青松都验过尸体,不过脏腑被砍得碎,不能确定他是否中了迷药。只是”萧颂回忆起客栈大堂的情形,“大堂往院里去的地面上有血液拖痕,根据旁边的手掌印记,猜测是死者从大堂爬到院。此事暂且不说,我之前令白义跟着罗铃,可他却被袭击了。”
冉颜讶然,她不知道白义的武功如何,但作为萧颂的护卫,应当不会差吧?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人袭击,这只能说明凶手的武功不低。
而罗铃,会不会武功还尚未可知。
萧颂继续道:“庄尹道出十年前的一桩旧事。正如之前所料,他在狱中买通了几个狱卒,做了一出瞒天过海,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个替死鬼竟然是苏家入赘的女婿。”
“竟有此事?”冉颜一向平静的面上也止不住露出了讶异之色,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苏夫人”冉颜缓缓闭上眼睛,她真心不希望苏鸾是杀人凶手,但
“世间不能如意的事情多了,事不关己,便不要用多感情。”萧颂沉稳的声音如大提琴般磁性优雅。
冉颜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萧颂道:“若是关己呢?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忘又不想忘的么?”
萧颂黑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因为但凡我记住的,便不会忘。”
“包括前两位夫人?”冉颜心里郁结已久,她很想与谁倾诉一下,问萧颂这话显得有些唐突,但也是一个试探,看看对方有没有深入交谈的意思。毕竟,她想说,人家也不一定想听啊。
萧颂垂暮看向冉颜,沉默了两息,缓缓道:“杜氏在未拜堂前便过世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已经是一具尸体。卢氏,是在兰陵本家娶的,那时我正忙着查案,只匆匆看了一眼,我前脚刚刚抵达长安,后脚就传来卢氏的死讯。也曾歉疚甚至悲愤过,不过于我来说,她们到底也只是没什么情分的陌生人,时至今日,也只剩下一腔怒火罢了。”
“你怀疑有人杀了她们?”冉颜不舒服地动了动头。
萧颂伸手帮她把靠背正了正,“我几乎可以确定凶手,但一直以来没能寻到足够的证据而已。”
不过是争权夺利,萧颂不是个淡薄之人,他想要权利,自己会努力争取,从来没有把家族力量看得多么重要,但他即便对卢氏和杜氏没有任何感情,毕竟是名份上的妻,总不能任由她们死得不明不白。
“连你都寻不到证据,想必对手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这等私密的事情冉颜不欲探究多,像萧颂这种人,不会那么墨守成规,非得等到证据齐全才整治对手,也许另有隐情,或者别的打算。
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些念头,嘴上便就转变了话题,她明白自己现在该排解一些压力,“我有一个朋友不,是梦中经常梦到的一个女孩。”
萧颂不作声,只是神情专注的聆听。
“她骨里有一种侠客的豪情,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冉颜说着,黑沉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冉颜比秦云林大四岁,她还记得那是自己工作的第一年,因工作原因随主验法医去了某支神秘部队,经过射击场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短头发的高挑女孩,从玻璃外能看见她端枪的姿势,实在潇洒了。
秦云林是特种兵,成绩并不出挑,只执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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