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的冤屈。然而今时已经不同于往日。
当在郑府里,冉云生为了保她名节轻易地决定一死,她就被怒火支配了心。能忍得住那么久红尘散,仇恨是支撑她意志的唯一支柱。
每个人心底都住着一个魔鬼,是道德和法律做了牢笼,将它死死地困住,只是在有了足够力量推动的情形下,一些人心底的牢笼便能轻而易举地就被崩塌。
昏黄的灯光下,冉颜的指头纤纤,上面沾着水光,莹白如玉。
她把手放下,没入水中,垂下眼帘遮住黑眸中的汹涌。
如果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发生云林那样的事情,别说是一双手,便是心都变黑了,又有何妨?
夜色沉静。
次日更鼓刚刚敲毕,罗氏便领着几个侍婢过来看冉颜。
冉颜正坐在廊下看院里一株绿萼梅,见罗氏过来,便起身施礼。
“十七娘。”罗氏挥手让其他侍婢都下去,携着冉颜坐在了廊下的羊毛毡上,“浅雪与我禀了前天的事情,你和十郎怎么会”
冉颜并不隐瞒任何实情,道:“简单来说,就是裴景看上了冉美玉的美色,想抓她献给,冉美玉出卖了我,建议他把我献给。后来根本不是老夫人想要见我,只冉美玉与裴景说了我们的意图,他们设下了圈套而已。”
冉颜言简意赅地把事情概括了一下。
罗氏脸色大变,“他们用了那种下流的药,把你和十郎放在一起?”
这手段卑鄙肮脏了!若真的是出了点什么事,冉云生和冉颜的一辈就毁了!唐律上也是有明规定近亲不许通婚,否则轻则鞭挞,重则流放,就算想法逃过官府的惩罚,在人前也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前日的事情,罗氏已经询问浅雪和尔冬十几遍,也询问了邢娘,她们知道的也寥寥。冉云生死活不愿意露半个字,他那日被下的药猛,忍了那么久,又是第一次,不知轻重,结果把尔冬伤得不轻,事后清醒起来更是羞愧难当,实在无颜面对尔冬,只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过去看望。
而且,冉云生在冉颜面前有那种,纵然是被药力刺激,但也不可改变事实,令更加羞愧,不敢面对冉颜。可以想见,这件事情对他地打击多大。
“唉!这个没脑的!”罗氏说的自然是冉美玉。
既然裴景把她放了回来,她如何不能把事情与罗氏或冉平裕说?总有法解决啊!
歌蓝端了浆水来,放在两人中间。
冉颜淡淡接着罗氏的话道:“她哪里是没有脑?怕是有脑了。”
冉美玉的心思,她也能猜到,恐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正好除掉她这个心头刺,甚至不惜祸害冉云生。
若是单纯的怯懦,冉颜也不会对她下狠手。冉颜一向认为,无声无息地把人杀掉是一种仁慈。她是法医又修过心理,自然知道怎么让一个人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对付冉美玉这种被宠坏了c心肠又恶毒的孩,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就这点小菜都够她吃上一阵。
至于高氏的反扑冉颜眯起了眼睛,歌蓝恐怕早就等待一个时机了吧。
想到歌蓝,昨天晚上她居然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并且带着东西过来接应,这样敏捷的反应,冉颜庆幸她不是敌人,否则对付起来也只能像对付裴景那样,灭口了事。
听了冉颜的话,罗氏脸色更加难看,她本来对高氏仅有的一点排斥感,是因为郑夫人死后不到一年冉闻便娶了高氏,而且高氏还是小门户出身,想必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勾引了冉闻,但仅此而已。后来高氏也不曾表现得像别人那样,不断从他们家刮财物,见面也表现得大方得体,在罗氏心里的印象也稍微好了一些。
有其女必有其母,罗氏知道冉美玉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可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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