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冉颜定下的时间一样,容貌复原在次日下午完成,因为没有条件涂抹上色,冉颜只能作罢,依照着复原出来的相貌画下了死者生前容貌。
外面窸窸窣窣地下着大雪,冉颜伏在几上,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娘在她笔下跃然纸上,柳眉杏眼,人生得圆润,颇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却梳着华贵的半翻髻,看起来有些违和。
萧颂站在她身侧,见她放下笔,才把关注的目光投到纸上,一看之下,不禁有些诧异,“这位娘”
“有什么不妥?”冉颜很少看见他自然地露出这种表情,不禁好奇问道:“你见过她?”
萧颂缓了缓,道:“不,我在抓捕窦程风的时候,发现他是寄居在一位娘家中,而那女与你画上的人很像,至少也有六分相像,只是年龄有些区别。”
“会不会是姐妹?”冉颜道。
萧颂摇头,“我猜是母女。那位娘十有八,风韵犹存,眼角有一颗红痣,并且她自己承认与窦程风有染。”
“那她女儿”冉颜皱眉,母亲与窦程风有染,女儿却又与他一起到城外郊游,这能说明什么呢?窦程风与这对母女都有那种关系?
萧颂显然也是这样想,“这名女年岁二十上下,正常情况下早就嫁人生了,如果有夫家,她失踪如此之久不应该无人报官,而且对于她的失踪,她母亲却只字未提,实在很蹊跷。”
另外两个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至今生死未卜,没有蛛丝马迹。萧颂已经命人把所有疑似线都了,连每个他们可能去的坊间也都仔细寻过,却没有任何收获。不过,可喜的是,窦程风终于恢复意识,在萧颂的再审问下,交代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据窦程风说,他只知道另外一名郎君叫做瑜郎,据说生得很是俊美,有些脂粉气,是何彦的朋友,但我派人去查,熟悉何彦的人却都不认识一个叫瑜郎的人。”萧颂顿了一下,道:“我怀疑他是小倌楼的公,已经派人去查访。”
剩下人的身份都已经明了,是寒门士何彦,年十九,无功名,窦氏庶出之,窦程风,字元戎,还有一个只知道名字的瑜郎。
萧颂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长安城虽大,但基本上都统计过户籍,连妓馆c小倌楼都在其内,要查出瑜郎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何彦和瑜郎是朋友,有没有可能两人联手杀了人畏罪潜逃?”冉颜一边将画像做最后的调整,一边问道。
萧颂看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在乌发的衬托下宛若温玉,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此时是动情的,却不愿破坏这种安宁美好的气氛,只静静凝望着她。
冉颜放下笔,见他久久不曾说回答,不禁转头看他,“傻笑什么?”
萧颂一直都是沉稳干练的模样,还是头一回露出这样的表情。被抓个正着,他只干咳了一声,淡然地接着她的问题回答,“你说的也有有可能,因为窦程风说他喝了很多酒,又吸食阿芙蓉,神志不清,待到醒来时,发现自己昏迷在林里,他以为是同伴故意耍他,便步行走回城中,后来听说这件案,生怕牵扯到自己,便躲到了相好家中。”
这份说辞疑点重重。既然如此简单,那他有什么好躲的?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他带了老相好的女儿出城游玩,回来的时候把人给弄丢了,那妇人居然不问自己女儿死活,还帮忙包庇着他?
真相肯定不止如此
萧颂和冉颜均是这般想。心中有很多可能,但都没有线可以证明,只能去一一验证排除。
“闻喜县主那边情况如何?”冉颜对这个与自己容貌有五六分相像c经历悲惨的女很关注,尤其她有人格分裂的可能,就更加重了冉颜的好奇心。
“闻喜县主那日乔装出门,是去了城东一个很小的寺院,却只是去求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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