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芍药。”她的音质其实非常清亮,犹如凤啼,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拘谨,听起来弱弱的,有些抖。
“芍药。”这个名字倒是与她的样貌有几分相配,冉颜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家娘是离开这里多久以后开始毒发?”
芍药垂着头,依旧是怯生生的语气,“大约有小半个时辰。”
“毒发时是什么情况?说仔细些。”冉颜道。
冉颜的语气与方才无异,芍药却是浑身一抖,怯弱的声音里更是带了一丝哭腔,双肩不断地抖动,半晌才抽噎道:“娘从医馆出去之后,娘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日后有了希望兴起之下,便说去知贤楼庆贺一番,到了知贤楼,要了一个雅间,等菜色上的差不多了,娘心情好,也让奴婢坐下一起吃,奴婢刚刚坐下来,便瞧见娘眼睛下面泛红的,便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
芍药哽了一下,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她膝盖前的席上,“娘说,觉得有些热。奴婢当时也不曾在意,心觉得定是天气炎热,所以便起身找小厮要了一盅消暑汤,返回来便瞧见见娘满脸都是血,她掏了帕在擦拭,奴婢吓得蒙了片刻,便立刻让小厮去叫一声,娘被自己满手的血吓得尖叫了一声,晕倒在地上,奴婢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抱着娘哭,等医生来了,娘已经”
对于芍药的这番说辞,冉颜持怀疑态。芍药在面对两个官员个侯夫人,尚且没有一般奴仆那种畏缩,诚然她方才看上去很害怕,但是她语言表述虽然有一丝的断续,却十分有条理,说明她脑还是很清明。这样的一个人,她家娘流了满脸血,她会不知道节省时间背着伤者去就医?
小厮这一来一回可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即便能救活,时机也早已耽误过去了。
但冉颜也并未将此事捅出来,转而问起别的事情,“也就是说,上菜的时候曾经有小厮或侍婢进去过,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接近你家娘?”
芍药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小厮只是把饭菜放到了几上,距离娘约莫也有尺远。”
冉颜暂顿了一下,话问到这里,意思明显怀疑芍药杀人,但她居然并没有趁机开脱,是实诚,还是真心关心杀窦四娘的凶手?抑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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