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拜见过嫂夫人,实在是失礼。”
“就是就是。”那声如洪钟的大汉,大步下了阶梯,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推开碍事的萧颂,冲冉颜拱手施礼道:“某是程怀亮,嫂夫人万不要听九郎胡说,某最是正直!小时候偷看娘们洗澡,某都是做九郎的垫脚,从来没看过。”
萧颂脸色黑如锅底,他没早把他们引见给冉颜认识,果然是英明的决定。
“以前九郎可是咱们头儿,斗鸡走狗投壶赛马,咱们都是跟这九郎混的。”那执扇的红袍郎君上前来,冲冉颜拱手道:“在下李德謇(jian,音同简)。”
冉颜知道程怀亮是程咬金的长,将娶清河公主,授驸马都尉c左卫中郎将。而对于李德謇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李靖之。
“在下独孤凭,见过嫂夫人。”一名看上去很是面嫩腼腆的郎君红着脸给冉颜行了一礼。
紧接着便是个质彬彬的青年郎君,朝冉颜一揖道:“在下卢谦,见过弟妹。”
冉颜一一回礼。
“在下柴令武,见过嫂夫人。”
一个沉稳声音传来,冉颜不禁抬头看他。实在是因为这个柴令武有名了,更因为他未来的妻是巴陵公主,因牵扯到谋反之事被赐死,死后仍被分尸。冉颜实在很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令皇上如此痛恨。
柴令武的长相很端正,比起萧颂和李德謇,他实在不能算是俊俏,但五官端正,气浑厚,给人一种稳重踏实之感,他表情很少,显得有些木讷,但冉颜接触他目光的时候,分明有种感觉:这是个有城府之人。
“嫂夫人莫不是平素看腻了九郎英俊,所以偶然一见令武,觉得新鲜?”李德謇开始挖苦萧颂“恋妻癖”的事情。
“诶?倘若说新鲜,某的样貌要比小柴新鲜多了,嫂夫人你说是也不是?”程怀亮声音震得人耳朵发聋。
冉颜浅浅一笑,这程怀亮着实很有自娱的精神。
萧颂走到冉颜身侧,道:“莫听他们胡扯。”转而握着冉颜的手向众人,傲娇道:“萧某的爱妻冉氏,在娘家排行十七。”
“啧。”李德謇一手捂着腮,“可酸死我了。”
程怀亮嘿嘿傻笑,同冉颜道:“程某马上就有爱妻了,是李氏,排行十一。”
婚事是早就赐下的,但清河公主今年过完年才十四岁,眼看程怀亮已经二十出头了,算起来两人年龄差距不小。柴令武也是类似的情形,他比程怀亮要惨,至少人家那个公主温娴雅,他这厢苦等着,巴陵公主可一点都不寂寞。
看来萧颂在这一帮人里也不算出奇,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晚婚。
“我去命人备些酒菜,各位慢聊。”冉颜微微欠身。
“嫂真贤惠。”程怀亮满脸向往地夸赞道。
冉颜不禁一笑,看来这孩是想成亲快想疯了。
萧颂唇角含笑看着冉颜穿过落叶纷纷的小径。李德謇用扇轻轻拍这他的肩头,“哎哎哎,适可而止啊。”
“你们来有什么事?”萧颂请他们到亭内去坐。
李德謇正欲回答,目光却落在领着人来收拾东西的歌蓝身上,顺口答道:“本来没有事,但现在有事了。”
萧颂知道他们几个虽然都不着调,但也不会单单为了看冉颜一眼而闯入府内,便沉声道:“有事先放一放,先说没有的事。”
卢谦见李德謇实在腾不出空来,就先答了,“我们方才得到消息,说桑随远上奏,洋洋洒洒数千字,采斐然倒是其次,他上书的内容,是关于四个月以前遭袭之事,他在休病假期间,四处走访,暗中查证,矛头直指魏王和,此事被圣上留中,暂时将消息压了下来。不过桑随远章写得绝艳,不少人传诵,怕是压不住。”
“他倒是看得明白。”萧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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