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脸吗?”
有上完洗手间的男病人瞧她的眼神有点怪异,也许是把她当成怪物在看待,她觉得窝火,嘲那男病人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那男病人吓得夺路而逃。
宁维诚将烟火按熄在烟箱上面,然后拽着她走出了男厕所,两人一路无话,到了病房,宋月影一把甩开宁维诚的掌控,气咻咻的瞪着他。
他却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了?还那么狠?”
无关痛痒的一句话,与病情方面没有半点关系,宋月影满腔愤怒却因他这样一句话崩溃了,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无视另外一个人的感受?
“宁维诚,你长心了吗?但凡你有点情绪波动,也请你不要这么无视于一个人的存在好不好?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你的事跑上跑下,就这么不值得换来你的一次好好配合和尊重吗?”
“没人逼你这么做!”宁维诚冷声说,“你站在你自己该站的位置,我们相安无事即好,其他的,对不起!”
“宁维诚只有你这么狠心对我说这样无情的话,是因为你心里从来没有腾空位置对不对?”宋月影气得嘴唇直哆嗦,语气也冷利起来,“每年的这天,你都要折腾一次,好说歹说你不听劝,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对不对?你这么折腾自己有什么用?她知道吗?她知”
“别说了!”宁维诚狠狠的打断她。
“我偏要说!”宋月影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只顾着歇斯底里:“宁维诚,你怕什么?禁忌十年,没有一个人敢在你面前提起她,以为你是想要彻底的告别过去,遗忘过去,可是只有你自己明白,每年的这天,你这样难过伤心,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想念她?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哪一天忘记过她?”
“我没有!”宁维诚咬牙切齿的否定。
“不要不承认,你忘了我跟她是同班同学,我知道昨天是她的生日,你在用另一种方式为她庆祝,这么多年,无论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你心里仍旧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潘心悦真是幸福!”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滚!”宁维诚额角青筋突起,眼睛里像要喷火一般盯着宋月影。
宋月影吸了吸鼻子,抹掉眼角的潮湿,故做轻松的提起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噔噔”的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下来,转过身来,说:“宁维诚,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潘心悦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公主,她已经落了难逃跑了,你们也许今生今世都见不了面,也或者,再见面,她也是绕着道走,毕竟她曾经”
宁维诚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再发不出任何字眼,宋月影瞪着眼睛盯着宁维诚,看到宁维诚的眼里布满血丝,露出杀气,仿佛是要将她置之死地。
可是她不怕,这是她的目的,她这样触动他的逆鳞,就是要让他明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无论是惦念还是仇恨总该有个了结,他这样漫无目的的与自己过不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前年的这天,他差点出车祸,去年喝酒喝到胃穿孔,今天胃出血,明年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作贱自己,到死都没办法解开心结,有些东西,长痛不如短痛,即使他现在难过,也许不久后,当他清醒过来,已经觉得那些一直执念的东西,其实并不重要。
只是,后来的有些事,宋月影却并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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