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诚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翻身的时候才觉得腿间冰凉,他在心里大叫糟糕,成年男子出现这种事情,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大约是太久没有女人,不过只是这样一个不掺任何色/情的梦,竟会让他这样狼狈。
他心头沉闷,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坐在厅里发着呆,又抽了一支烟后,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街头冷冷清清,车辆稀少,他漫无目的飙起车来,飙到一半忽然没了心情,从高桥架上下来,拐过几条街,到了一巷口停了下来。
隔着玻璃车窗,他看着那橦还未从夜里醒来的陈旧大楼,心想,就是这里,不会错。
车内开着暖气,他的头斜倚在窗边上,迷迷朦朦的睡着了。
后来被一阵阵声音敲醒的,睁开眼,透过前窗,看到有个大妈正歪着身子向里探着,他搓了一把脸,将车窗打开来,那大妈黑着脸说:“同志,你把车停在路口开什么?我赶着做早起生意,你赶紧把车给挪一挪。”
宁维诚抱歉的应着,将车子从巷口开了进去,稳稳的停在那橦大楼的正对门边上。
天边泛着鱼肚白,已经快亮了。
他在车里睡了一会儿,由于腿伸展不开,有点发麻,只好下车活动活动,刚拍上车门,就看见潘心悦裹着大衣从门里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均有点怔忡。
宁维诚反应过来,朝她点了点头,说:“早!”
潘心悦呆了呆走过来,头发还有些凌乱,她用手理了理,说:“你等我?”
宁维诚并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说:“我请你吃早餐。”
潘心悦心里一沉,对他的行为有些不理解,忙说:“你的意思是专门跑过来请我吃早餐?”
“怎么,不赏脸吗?”他挑眉,眼神锋利的盯着她说。
“我”
“不方便?”宁维诚拭探的问。
“呃,不是!”她表情有些呆滞,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样的反应,让宁维诚有点难过,他捻着车钥匙,漫不经心的说:“难道我们连吃一顿饭的情谊都没有了吗?”
潘心悦心口一抽,觉得心尖上有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像针扎似的难受,她理着耳边的碎发,轻声说:“我回去换件衣服。”
不知为何,宁维诚觉得揪起的一颗心瞬间回落,他望着她说:“不用,这样挺好!”
是啊,挺好,她最糟糕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想起高三那年的冬天,他跟父母回老家过年,因为顶烦老家那些千篇一律的繁文缛节,刚过了除夕就想回来,最主要的是,他特别想她,想到明明是喊堂妹的名字,却喊成了“悦悦”。
那会堂妹才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对那些东西却非常敏感,偷偷的取笑他,说:“是不是想你媳妇了?”
他大窘,拍着堂妹的头喝斥:“小屁孩,你懂什么是媳妇?”
“我怎么不懂?电视上见多了,就是可以一起亲嘴一起睡觉的女人。”
他听得心旌神摇,是呵,自从跟她接过吻之后,就像上了瘾似的特别想念,更重要的是那里也特别想念。
当晚,他瞒着父母到城里搭车回到了j市,到的时候还是半夜,他回到大院里,没回自己家,而是穿过蓝球场,又绕了两条小巷转到了她家的后院。
那时候他个子已经很高,长手长脚的从围墙里翻进去,然后顺着下水管子直接爬上了二楼她房间的窗户后面,窗户有一半开着,窗帘搭了下来,他掀开窗帘,透过围墙外黄黄的路灯光线,隐约可以看见她沉静的睡容。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她,看得心安后刚想撤的时候,忽然听到她呓语:维诚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心里像打鼓一般,跳得极快,仿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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