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诚半躺在潘心悦的沙发上,突然的亮光晃得他眼压有些不适应,他用手掌挡着强烈的光线,另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慢慢坐起来,等视线适应了一些后,他才将手放下来,微微眯着眼睛,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潘心悦,嘟咙道:“悦悦,刚才是不是你在喊我?”
潘心悦不应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宁维诚那张无害的脸,觉得有点不对劲。
醒过神来的宁维诚坦然的望着她,面对她眼里强烈的置疑,针对自己空降似的出现在这个原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潘心悦心下大惊,第一反应就是锁是不是坏了?
她跑到门口,将大门打开来,像神经病似的反复打开再合上,打开再合上,直到她确定她的门完好无损的时候,才有一瞬间的怀疑,安然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真人?
事情诡异得令人心颤。
她走过去,离宁维诚近了些,才闻见空气中有淡淡的酒气,她瞧见他神色淡然,眼眸清亮,眉头舒展开来,更像个翩翩君子,可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顾不得眼前的宁维诚究竟还是不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气急败坏的说:“宁维诚,你怎么进来的?”
宁维诚深深的注视着她,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抽出一支烟来点燃,然后缓缓吐了一口烟,漫不经心的说:“我翻窗户进来的。”
潘心悦背后发凉,只觉得心里有股火噌噌的往上冒,声音也尖利起来,“你疯了吧?这里是七楼,不是咱家大院儿里的二层小洋楼,弄不好摔下去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大约是急怒攻心,连声音都有点变了调子。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可宁维诚温和而饱含深情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她才恍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翻窗进来,那时候,其实分别短暂,可相思激烈
看她的神情,宁维诚初步估计她想起了什么,慢慢站起来,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突然长臂一捞,将她拥进怀里,喃喃的说:“不要紧,我既然能翻一次,也能翻二次,熟能生巧,不会有事的。”
对他的怀抱,她太熟悉不过,曾经在深夜里那样渴望过,可清晨醒来,只有孤寂的自己,她曾经是多么的贪恋啊,只巴不得这一辈子都沉溺其中,永不离开,可是此刻却觉得有种莫大的罪恶感,她虚微的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不再徒劳。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好将头偏过去,盯着虚空的某一种,近乎低语:“可这是七楼c七楼,掉下去会摔死人的。”
宁维诚松开她,双手撑在她的双肩上,笑着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的眉目铺散开来,往日的凌厉消失不见,与十年前的宁维诚相差无几,潘心悦怔了怔,才想起不该与他太靠近,立刻后退几步,说:“这次是侥幸,下次可不一定这样好运。”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了口,言下之意倒像是鼓励他再来翻窗户似的,忙改口道:“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正碰上窗户开着。”
宁维诚仔细盯着潘心悦,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对他并非冷漠,心里头微起涟漪,整个人也完全放开来,在房子里左右打量了下,看到餐桌上放着几盘纹丝未动的饭菜,勾起嘴角,自来熟似的大步走过去。
潘心悦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宁维诚已经稳稳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了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萝卜焖肉吃起来,接着把桌上的几样菜都试了一遍,菜虽已微凉,也比不上饭店里那么讲究色香味,却更有一翻家常的味道。
他吃得津津有味,头也没抬,用最自然不过的口吻说:“悦悦,帮我装碗饭!刚下飞机就被他们拉出去喝酒,肚子里一粒米都没有。”
潘心悦微微有些发怔,大约是她半天没动,他转过头来,微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