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哀的靠在床边上,抹了一把脸,眼里尽是血丝,房间里还充斥着潘心悦哀怨而赢弱的喘气声,鼻端是她吐出的血的腥味,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近乎无望的说:“季繁黎,怎么办?”
那样的语气如同坠入深渊似的透着一丝恐惧,季繁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宁先生,如今看来,只有刺激到她心灵深处最害怕最在意的东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宁维诚久久的伏在床边,一动不动,像石化了一般,季繁黎瞅着潘心悦逐渐安静下来,退出了房间,她知道,即使他不说话,但她的话他一定是听到心里去了。
宁维诚一直抱着潘心悦,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和,心里的石头似乎这才落了地,想来这乱糟糟的一夜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这才觉得手心臂像有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他试图的抽手将那只麻掉的手释放出来,谁知刚一抽动,潘心悦长长的抽了一口气像受惊似的浑身一颤,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低语道:“维诚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我害怕”
宁维诚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忙接下口说:“心悦,不要怕,维诚哥哥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他顿了顿又问:“心悦,能不能告诉维诚哥哥,你在怕什么?”
“吴胖子叫我不要告诉维诚哥哥,不然维诚哥哥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哪个吴胖子?”他心头一惊,刚刚还迷离的目光忽然集焦,他抓着潘心悦的肩膀捧着她的脸焦急问道。
但他望着她紧闭的眼睛才知道她原来是说梦话了。
这一夜,宁维成待得并不安稳,他瞧着潘心悦面容憔脆,又结合着这些日子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猜想,或许,他误会她了,十年之前,他家庭突发巨变的时候,或许在她的身上也发生了巨变,只是这么多年,线索中断,他无法从中了解得更多消息,惟一可以确定的是,潘心悦一定在那场莫名的变故中受到了某种伤害。
至于什么伤害,他暂时不能确定,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天,宁维诚推了所有应酬在家里,本来是想带潘心悦出去走走,但也许是昨晚拆腾得太累,所以睡得很晚,他是起早起惯了的,也不是那么闲得住,就在前厅的花园里修剪花草,一盘长得正好的木槿被他修得遒劲玉立。
季繁黎捧着一盘水果沙拉一边吃一边走过来,看他那样认真,方笑着说:“宁总,您闲下来,可真是个很无害的人呢!”
“我什么时候都是无害的。”宁维诚收用小铲收着着盆栽土面,一边心平气和的反问。
“说得好像您绿色环保,天上有世上无一样!”
“不然呢?”
“您昨天那局棋下得可真险呢!幸亏您够敏捷,不然,如今这状况可不好估算!”季繁黎想想昨天似乎还心有余悸,说着还恶寒似的抖了抖身子,仿佛是真冷着了。
宁维诚不动声色的转过脸面,淡然的望着一脸不知所云的季繁黎,季繁黎忽然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收了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宁维诚淡淡的说:“你走吧!”
季繁黎心里一沉,一早听说传奇人物宁维诚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似乎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拒人于千里的样子,有时候还会像个无助的孩子那般的神情凄凉,怎料不过一段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他竟是当了真呢?
她立刻变了脸色,有些苍惶的说:“宁先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宁维诚扬了扬声,叫道:“张妈,送客!”
张妈大约正从厨房里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笑着说:“啊?送客?送谁?”
宁维诚淡淡的了看了一眼季繁黎,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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