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夸我吗?辰逸在夸自己懂的东西好多?文天佑立刻精神了,摸摸后脑勺笑道:“一般吧,都是师傅教的好。”最后几个字尾音都飘起来了,打着转飞到辰逸的耳朵里。
辰逸默然,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为什么他这么大反应,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果不是手里拎着俩盒子,恐怕人都要飞起来了,跟练字时候那苦大仇深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怪文天佑反应这么强烈,他从学医开始就被师傅各种操磨,分药材时稍有差池就被呵斥,熬药的时候火候有些不对又被师傅河东狮吼,每次师傅把自己眼睛蒙上用鼻子嗅草药考验他的时候简直就是地狱,说错一次一板子,考完试俩手也肿了,好在时间久了记的清楚,这酷刑才告一段落,印象里师傅很少夸自己,可能怕骄傲自满或者懈怠吧,不过严师出高徒这可是真的,最起码文天佑现在分辨药材的速度和效率是非常高的。
听着旁边那人变得轻快的脚步,辰逸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教学方法,如果在练字的时候自己违心的夸奖他,那他的积极性是不是会高点?不行,睁眼说瞎话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他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那猴年马月才能写出稍微端正一点的字啊,自己教的人怎么可以不如别人!
一直到药铺,辰逸都在纠结这事,而文天佑一直都保持着阳光灿烂的好心情。
“你要用膏药给贺公子医治晕车?”听了文天佑的来意,赵大夫刚沏好的热茶差点被他一手给掀到地上去,被辰逸扫了一眼,顿时赶紧自己失态了,赶紧轻咳了两声,捋着胡须道:“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贺公子身为男子又不像女子那么娇弱,晕车的时候开窗子通通风忍忍就过去了,况且这伤湿止痛的膏药也不能治晕车症啊。”
你现在给贺老爷子治病,这么对贺公子真的好吗?文天佑心里默默吐槽,不过此时也确定了赵大夫这里确实有,忠叔为了他家小公子求到他这了,他也只能尽力了,文天佑决定施展死缠烂打的功夫拿下赵大夫。
“把膏药贴在肚脐的神阙穴,那膏药里含有的冰片和麝香就会透过穴位释放药性,能缓解晕车的痛苦。”文天佑又接着道:“贺公子晕车很厉害,上吐下泻,什么都吃不下,虽说要不了命,但是这样折腾几天身体变弱难免会染上什么别的病,你这当大夫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人受罪而置之不理呢。”
他此时倒不是真的非要那膏药不可,但赵大夫这为难的表情实在让他好奇,不过是普通的祛风镇痛c舒筋活血的药贴而已,至于露出这么割肉一样的痛苦嘛,赵大夫这是咋了?
听得他说的有理,赵大夫的脸色才稍缓下来,皱着眉头说道:“不是我小气,这一帖药膏是我舍了老脸从京城相熟的御医那里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贵倒是小事,这药膏可是出自汪从正汪神医之手,拿到手揣摩了好久都没有参透其中的玄妙之处······”
“五十两买了一帖膏药?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文天佑眼睛差点瞪脱了窗,五十两?!还是托人买的?你是不是被杀熟了?前世强大的狗皮膏药块到十几块钱一帖,加了广告费的而已不过几十块钱,怎么到这就卖价这么丧心病狂!太不科学了!
辰逸也知道汪神医的大名,确切点说天齐略懂医术的就没有一个不知道汪神医妙手回春的大名的,他制的药一药难求,入宫后更是鲜少有什么成药流入民间,像赵大夫这样能得到一帖的也算是运气好了,文天佑这是什么反应,五十两还喊贵,看样子他好像并不知道汪神医是谁啊,辰逸不着痕迹的看着身边瞪圆了眼睛的人,这人······
赵大夫也没想到他在意的是银子,一时愣住了。
你们这么看我干吗?一帖膏药卖那么贵还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难道错的是我?善于自我反省的文天佑沉默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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