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得像是上帝最杰作作品的眼睛。

    顾衡之认真的对视着这双眼睛，音色低沉悦耳，“小纾——”从未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即将说出来，让他有几分赧颜，他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我喜欢你。”

    “以结婚为前提的在一起。”

    但是简冉纾并没有回应他，依旧呆愣的看着顾衡之，眨了眨眼睛。

    她没有反应过来，顾衡之知道她醉了，可被那双眼睛直盯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慌乱，手足无措，他害怕会从简冉纾的口中听到她对吴锐说出的那些字眼。

    对不起c很抱歉c谢谢之类的话语。

    然而喝醉了的简冉纾用了不短的时间也没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又好像带着沙子流过沙漏瓶的那种感觉，沙沙的，喑哑的，流淌在心间——

    “我保证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尽力给你。”

    顾衡之沉默了许久，窘迫的发现自己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两句简单的话语。

    什么表白必备的甜言蜜语，他明明背了很多，但是面对着心爱的女孩，就像是口齿不伶俐的哑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甜得腻人的段落，全部烟消云散。

    他想给她的，不是被复制来的，不是口头上的蜜语。

    而是独一无二的，真实的，不掺杂一点水分，他可以为她做到的。

    “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结婚。”

    顾衡之知道这样急迫了，可他仍觉得很慢很慢，初恋总是最热情最受不得半点撩拨的，他恨不得把简冉纾立刻打包带回家，带她离开简封哲，宣告所有人她是属于他的。

    简冉纾依旧用那双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他，这些话让她迟钝的大脑根本来不及逐字逐句的拆开，然后组合在一起理解它们的意思。

    她只是迟疑的重复着顾衡之说的最后两个字，“结婚”

    她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有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砸在顾衡之的腿上，一滴一滴的，滚烫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是喜是悲？她迟钝的大脑无法分辨，但这些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泪痕滑过脸颊的感觉很痒，简冉纾用手胡乱的擦拭，但却越擦越多。

    她颇为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如今出现在脑海里次数最多的名字，“顾大哥。”

    像是只小奶猫一样细声细气的，眼泪带来的哽咽让她声音听起来糯糯的，奶声奶气。

    她在顾衡之干净的西裤上擦来擦去，在他衣服上殷染了一片水渍。

    顾衡之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简冉纾为什么突然间哭了，总不会是因为他的进展太迫切了。而且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顾衡之很怀疑她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他扶着简冉纾的肩，把人扶起来。

    她眼角都是泪痕，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沁着水雾的眼睛里有迷蒙，有奇怪，有委屈，唯独没有难过。

    顾衡之这才放下心，以为她不定是在抽什么风呢。

    他凑过去吻去她的泪水，味道有点苦涩，她纤长的睫毛不安分的眨来眨去，扫在他感官敏锐的嘴唇上c脸上，有点痒。

    如同一副药到病除的良方，简冉纾并没有再无端的落泪，声音细细的唤着，“顾大哥”

    “顾大哥。”

    “顾大哥！”

    像是鹦鹉学舌一样，不停的喊着，顾衡之笑着揉了揉她的发，“我在这儿。”那头柔软黑色的长发经过他的蹂躏，彻底凌乱的散开，落在她的肩上，以及他的衬衫上。

    简冉纾伸出双手搭在顾衡之的肩上，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像是小猫一样的窜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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