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到骨头,擦点药酒休养几天消肿就行了。
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站在科室走廊的窗台前若有所思,挺拔修长的背影与清冷的月光很相称,她没有打断他的思绪,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
直到手机响了他才回神,见她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眼里闪过讶异,不过很快又掩去,抬手接通电话:“嗯?到了?你直接到三楼。”挂了电话后他对她说,“我的助理马上就到,他会送你回去。”
她点点头:“好,谢谢你。”然后极力忽视心头那莫名的失落。
“景先生。”他的助理王皓急急忙忙地赶来,大冬天的居然出了一额头的汗。
他从容不迫地说:“剩下的事你来处理。”越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她的挎包上,略微迟疑地问她,“你也学陶艺?”
“嗯,学过一点。”苏晓沐脸上看似很平静,可心里隐隐地有些小兴奋,以为他记得自己。
“挂件很特别。”他说完这句就先一步离开。
她微微握拳,冰冷的手指僵硬地卷曲着,那个陶瓷挂件是结课的时候方老师送她做纪念的,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方老师女儿的作品。
有老板的口令在,助理王皓坚持送她回家,还彬彬有礼地递给她一张名片,说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拨上面的电话找他解决。
那个电话她一直没有打。
后来有一次,她哮喘复发又去了一趟医院,意外地看到他的车停在住院部的门口,她故意等了一会儿,一直等到看到他很温柔地抱着一个女孩子出门c上车,不知道那女孩子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有一霎那间的失神,原来那样冷漠的人,也会笑得这么温柔,再冰冷的天也因之而生暖。
“谢谢你的帮忙。”银铃般的声音让苏晓沐瞬间抽离了记忆,只是当初的砰然萌动还在她的心头萦绕徘徊。
“不客气。”她把杂志递过去,这才发现面前的女孩子坐着轮椅,少了一条腿,左裤管空荡荡的。
她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接过杂志以后又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男生从后面草坪跑来,额上出了薄汗,皱着眉抱怨:“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真让我好找。”他的表情很不赞同,话语里却极尽温柔。
“呆在病房里闷死了,你又不来陪我,我出来透透气也不行吗?对了对了,你快看,这个男人好帅哦。”女孩子指着放在腿上的杂志封面笑意盈盈地说。
男生一面推着轮椅,一面不服气地嚷嚷:“哼,有我帅么?”
“没有才怪!人家多有范儿啊!”女孩子调皮地吐吐舌。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温馨的背影却一直锁住苏晓沐的视线。这世间最难得的,便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相爱的人能够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地直到世界的尽头,能够在茫茫人海里遇到彼此,他们何其幸运。
苏晓沐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出院,她出院那天凌子奇特地请了假接她离开。
凌子奇帮她办好了手续,推门进来时她正在收拾最后一点东西,他看到她把一本杂志往行李包里塞,那封面的人物让他眼神黯了黯,忍不住握拳。
等苏晓沐转过头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表情,倚着门扉,手指头勾着车钥匙调侃:“有我这么二十四孝的朋友忙前忙后的,你该怎么报答啊?苏小姐?”
苏晓沐微微扬起下颔,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大方地说:“那你想我怎么报答?尽管开口。”
“以身相许如何?”凌子奇笑睇着她。
苏晓沐镇定地把目光移开,提着行李包走过去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言笑晏晏:“别介,要你勉强接受一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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