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后,薛明明真正松了一口气,想起山上的那些人,转头感激的对着身后的那个汉子说:“麻烦你再跑一趟,通知山上的人,石霜回来了,拜托了!”
送走这人后,薛明明挤开人群走进院子,罗大夫家的大槐树下也远远的围了一圈人,透过人群间的缝隙,薛明明看到罗大夫正在给石霜包扎伤口。正想走近罗大夫问问石霜的伤情,就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被村人通知的石家人到了。
石家汉子在地里干活,离着远还没赶到,石伯嬷搀着石阿奶到了,进门看到石霜闭着眼,躺在院子里的木板上,头上缠着白布,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
石阿奶立时走不动步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哇的哭出来:“小霜!阿奶的心肝呦!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快扶我起来,快让我看看我可怜的孙孙。”石阿奶心如刀绞,别看他平时对石霜嫌东嫌西,其实打心底他最疼的还是石霜。
石伯嬷流着泪扶起石阿奶,踉踉跄跄的走到石霜跟前,石伯嬷摸着石霜面无血色的脸,那冰凉的温度在这温暖的日光下,愣是一路凉到了他的心底。打了个哆嗦,石伯嬷用力冲着罗大夫跪了下去,一边磕着头一边哭诉恳求:“罗大夫,求求你救救小霜,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不论花多少银钱,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石伯嬷磕的地上咚咚响,罗大夫赶忙跳开,他哪受的起这么大的礼,呼叫自家哥儿扶起石伯嬷,连连做保他一定尽力,幸亏石霜没伤到致命的地方,这伤虽然重,还是能救回来的。
诊完脉,罗大夫开好入口的药,又给石霜扎了几针去淤血的穴位,然后找了四个围观的汉子抬着石霜回家,嘱咐石伯嬷一定要照顾好石霜,夜里要是石霜发热了,一定要记得来找他。
石伯嬷一一记下,抱歉的对罗大夫说他身上没带银钱,诊金只能明天再送过来。
罗大夫摆摆手:“这个不急,什么时候有空再什么时候给吧,当务之急是看顾好石霜,我也给石阿奶开些药吧,老人年纪大了,可别在这时候出点事。”
石伯嬷再三谢过罗大夫,拿上药,和走上前的薛明明一起搀着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的石阿奶,在抬着石霜的汉子们身后回了石家老宅。
一路上石阿奶喘的厉害,好几次张口也没说不出话来。他想问问薛明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石霜伤的那么重,刚才他仔细看了,要是普通跌倒根本不会流那么多的血,这程度很像是被猛然砸到了。还有为什么一直不见娄小玉的身影呢,石霜都这样了,他居然不在近前守着,太不懂事了!
石阿奶心底对娄小玉有些不满,这外来的小哥儿就是冷情。
这边石家安顿好石霜不说,今天石大山提早卖完带去的猪肉,心里美滋滋的驾着车回村,刚到村口,被路边的牛根生拦住了。
“根生哥,你咋了,有啥事吗,晚上咱兄弟喝两盅。”
“喝啥呀喝,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你家出事了,今天石霜在山上脑袋磕了个洞,伤重的现在还昏迷着,你快去看看吧。”
牛根生知道石大山把石伯嬷当亲阿嬷看,石霜就是他的亲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应该早知道,所以在地里听到来人给石阿爷他们送的消息够,牛根生在石家没看到石大山,就在村口等着了。要不是找不到牛车,他早去城里找石大山了。
石大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整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谢过牛根生,把牛车扔给他,一溜烟跑没影了。
没管门口站着的那个面生的汉子,石大山闯进石家老宅,见过众人后,一挑帘子进了石霜的屋子。
石伯嬷正在给刚刚放在床上的石霜擦脸,红肿的眼睛看着石大山:“大山回来了。”
“嗯,伯嬷,小霜怎么样了。”
“罗大夫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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