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见好就收,竟然心狠手辣地扯他伤口,就差没往伤口上撒盐了,这换了谁能有好脸色?
把这前前后后一想,佑和顿时恨起自己的口无遮拦,这下好了,协商的事还没谈好,就先把人家伤了,自己给自己下了个绊子,瞧她这事儿干的,果真是个芋头脑袋!
自怨自艾神马的不是佑和的风格,赶紧补救才是王道!
佑和脑袋飞速运转,转瞬便有了思路——寻共鸣,给安慰,加鼓励。就这么办!
“萧将军,我方才有欠考虑,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佑和歉疚地笑笑,见萧直的脸色因她此言微微变了,似乎有缓和的倾向,她忙一鼓作气,道:“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只是觉得自己与你处境相似,更能理解你的心情,因此才失言了。不过,依我说,萧将军不必自苦,自古以来,情爱之事,无可强求,爱人者谨守一份心,独体一份情,即便无法两厢情愿,亦是情爱滋味一种,虽有不能共守一生之遗憾,但却无损此情之诚。佑和以为,至臻之爱,便是爱而不赢c不贪,那么便不惧c不苦了。佑和想以此与将军共勉,望缓将军伤痛。”
佑和这番话,完全由心而出,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心底有些震动。待她平复了心情,再去瞧萧直,便见他已垂了眼眸,视线落在白瓷酒盏上,没再瞧她。
看来是在沉思!他心中一定有所触动了。幸好口水没白费。佑和心里一松,也不着急了,只等着萧直平复完心绪给她答复。
果然,过了一会儿,萧直就抬起眼眸,望住她。
佑和赶紧回以温柔的一笑,抓住机会,和声道:“将军觉得好多了吧,那先前我说的”
佑和沉吟着,眸光亮灿灿的,像夜火一样,昭示了她内心的期待。
萧直凝睇着她,红烛的柔光照在她的脸上,隐去了她因病弱而始终苍白的脸色。暖暖光晕下的佑和公主一身盛装,是她寻常时候极少会穿的喜庆正红,喜服是为她量身裁制的,虽然大小合身,但套在她纤秀瘦弱的身子上,仍然显得厚重累赘。单看那单薄瘦削的细肩比平常耷下去许多就能瞧出来。
今日,她上了妆,眉上黛色深了些,眼眸深了些,唇上胭脂厚了些,只有小脸没抹太多脂粉。
她和从前不大一样,对他说了好多的话。她说晓得他的情况,她说她心里早就有了喜爱的人,她说往后互不干涉,她说让他暂且忍耐几年,她说情爱之事不可强求,她说至臻之爱是爱而不赢
她说了一堆,听起来那么有道理。
她还在等他回答。
他该说点什么。是啊,他原本就决定要同她说点什么的。
良久,佑和瞧见他的唇瓣动了。
“都照公主说的。”他终于说出来了。
佑和欢喜,脸上笑容明媚,衬得整张脸像朵花儿。
“好。”佑和冲他点头,“往后,我会尽量不给府上添麻烦,也不给将军添麻烦。多谢你!”
“公主不必客气。”相较于佑和明显的喜悦,萧直的脸上几乎看不出表情。
“那今晚”佑和站起身,后知后觉地把喜房打量了一圈,“这里是你睡的地方吗?那c那你睡这里好了,我可以睡府上的客房。”
“不,”萧直也站起了身,“这里本就是为公主准备的。”
“哦。”佑和又将屋子瞧了一遍。虽然比不得她的寝宫,但地方够大,布置得也不错,家具摆设都挺好,瞧起来像是费了一番心思,估计是皇兄派了嬷嬷过来替她准备的。
“那你”佑和不好直接开口赶他,毕竟是在人家的府上,虽然困得不行了,但是还得等主人家先开口。
好在,萧直也没有那么迟钝,她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今日累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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