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四。
入冬已久,天气越来越冷,倚月轩内俨然已是寒冬风景,院子里的几课高大的老树早已掉光了叶子,一片秃干疏枝,平添了萧瑟清冷之感。
因着身体底子太差的缘故,佑和公主甚是畏寒,往常这种时节,她几乎整日都在暖榻上度过,每日常做的事除了看书,便是画画儿。
今年也基本如此,只添了一样——念着萧直。
最初,是带着怨气的念叨。而今,已成了纯粹的思念。
是的,萧直又走了。就在佑和扑上去咬了他的那日。
那一日的情景,佑和想起一回,脸上便要烧一回。
数次回想,仍不晓得自己是哪里冒出来的滔天巨胆,竟然就那么扑过去了,还
佑和心头一跳,白皙的小手摸了摸娇嫩的唇,于是秀美的脸颊连着小巧的耳朵又绯红一片。
一旁的秋昙和小莲花瞧见她这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唇角同时抿笑。
那一日,“霸道驸马强抱小娇妻,凶猛公主反吻俊夫婿”的爆炸性戏码,她们俩不幸错过,但躲墙角c趴门口偷听偷看的许多双耳朵和眼睛可不是聋的c哑的,当晚,这消息就传遍了整座将军府。到了第二日清早,据说整个京城八卦圈都已经沸腾了。
这场戏码,于秋昙而言,无疑是一个特大喜讯。最初从青桃口中得知时,她的嘴巴足足张了有半晌没有合上,委实难以相信她家那个懵懂性子的佑和公主能做出扑过去强吻驸马那样惊世骇俗的事儿。待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秋昙就只剩惊喜欢悦了。
不只秋昙,这整座将军府里的仆役奴婢,上至统筹一切的老管事,下至看理马厩的小马夫,全都是先震惊c再欣喜。
能不惊喜吗?
偌大的将军府里就萧直那么一个主子,好不容易等到盛宠在身的佑和公主成了府里的主母,大伙儿都为自家孤苦伶仃的将军感到一丝安慰,可恨将军竟然死守断袖旧情,偏偏公主却全然不以为意,生生把夫妻生活过成了隔屋而居的邻居状态。
这怎能不叫人失望?
失望过后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家主子的事,岂能轮到他们做下人的置喙,是以,慢慢地,大家就都习惯了将军和公主的相处模式,谁料,现下忽然峰回路转,出现如此令人瞠目的一幕。
谁能淡定得了?
可恨的是,好事多磨,就在大伙儿都期待着令人激动的后续时,他们家的大将军却不见了踪影,委实教人扼腕。
秋昙更是焦急叹息了两日,后来才平静了。
秋昙瞟了瞟佑和公主染着红晕的侧颜,心中勾画起公主和驸马的美好未来。
而佑和则兀自沉浸回忆中,想着想着,渐渐蹙起了眉。
虽然这几日的思念渐渐磨掉了心里对萧直的埋怨,但只要一想起萧直那日的表现,她仍是大大的不快,忍不住感到失落。
那天,她被他痛苦的模样和那些自贬的话弄得又气恼又心疼,全凭着一股莫名冲动扑上去咬了他。一点也不夸张,她是真的咬了。
具体情况佑和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晓得当时脑子懵懵一片,全然没了理智,贴上他的嘴巴时,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唇从凉到热,最后炙烫得她心跳如鼓c全身发热。
不晓得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她心里慌乱紧张,却就是不退,固执地吮着他唇瓣,可惜接吻经验为零的她一不小心就咬了他一口。
咬得重不重,佑和也不能确定,不过她舌头上尝到了一丝咸味儿,大概是把他咬破皮了。不过,那会儿她顾不上看,嘴巴仍粘着他,心里梗着一股气,偏要亲到他有回应。
可恨,萧直那货的反应委实太打击人。
直到她吮得气喘吁吁,差点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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