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驸马平安归来,将军府上下都很激动。不论是东苑还是西苑,几天前收到消息时就已经在准备了,吃食之类要多备些好的,而且公主有孕的消息也传回来了,大伙儿更是惊喜不已,年轻的婢子们还特地去找生过孩子的嬷嬷们打听如何侍候怀孕的主子。
待佑和与萧直回来,便感觉到阖府上下都洋溢着难以遮掩的喜悦和热情,长随赵松脸上总挂着笑,秋昙和小莲花从大门口就开始对佑和嘘寒问暖,眼睛珠子时时刻刻注意着佑和的肚子,就连守在门口的府兵都难得地露出了喜色,他们的将军终于要做爹了,这横在大伙儿心头的一桩大事儿总算是了了。
按理说,萧直归京首先便要入宫觐见皇上的,但是明德帝心疼妹妹,早就命人传了信儿,允他们不必入宫,先行回府歇息,至于述职之事,隔日再说也不迟。是以,萧直和佑和便先回了将军府,稍作休整之后,已是下晌。
倚月轩里,秋昙和小莲花侍候佑和在浴房沐浴,一壁忙着,一壁与佑和说话,说的多是她不在时府里的情况,佑和有些累,只是听着,并没有多说什么。秋昙说到后头,便提起她失踪时大伙儿担心得不行,说着说着竟掉起眼泪来,小莲花见秋昙这样,竟也跟着哭了,把佑和吓了一跳,待她安抚了几句,两个丫头才好了。
沐浴后没多久,萧直就过来了。他也洗浴更衣了,现下穿着一身青色宽袍,乌发还有些湿。佑和正倚在凉榻上,微微闭着眼半睡不睡,任秋昙拿着棉巾替她绞头发。
见驸马来了,秋昙便停了一下,同他见礼,萧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棉巾,轻声道:“我来吧。”
秋昙瞥了一眼公主,欢喜地将棉巾交给驸马,心想她家公主的命还是挺好的,驸马越来越会疼人了呢。
待萧直坐到榻上,秋昙就识相地告退了。
萧直伸臂将佑和挪到自个怀里,仔细地拿巾子帮她绞干头发。自从佑和有了身子,萧直变得越发小心翼翼,私下里找大夫问了许多,对各种小事都注意起来。佑和爱干净,平常便是冬日里也总要两日一大洗,必然是要进汤房的,但如今萧直连这事也开始拘着她了,现下入了夏,天气暖了,他却不准她每日沐浴,怕洗得多了会着凉。还在云州时,他若得闲,就自个揽下每日替她擦身的事,生怕她趁他不留神就自个跑去汤房沐浴了。便是今个得以大清洗一趟,那还是佑和求了他的。
萧直虽是个大男人,照顾起佑和来,却是罕见的细心温柔,单是现下绞头发这活儿,他做得也不比秋昙差,待每一绺湿发都绞过一遍后,他又从屏风处另抽了一条更大更厚的宽巾子,再帮她擦第二遍。等他擦过两遍后,他怀里的佑和突然睁开眼,冲他吐舌头,尔后抱怨道:“真没意思,你现下都不同我玩了么?”
萧直一边以指替她梳理头发,一边笑着说道:“你每回都装睡,老把我当傻子,这很有意思?”说着,好笑地叹口气,“就不能想出个新的?”
“新的?”佑和眼珠子动了动,忽然笑道,“那好啊,下回我不装睡,我装死好了,只怕那你这个傻子都不会信吧?”说着竟还浑不在意地哈哈笑起来,殊不知萧直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佑和没心没肺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萧直脸色不好看,忙住了口,窘着脸看他,小声地道:“我只是说笑的,我不会那样吓你的,”顿了顿,见他神色没有缓和,忙拉着他的袖子再次保证,“我不会的。”
萧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过了好半晌才“嗯”了一声,佑和看出他情绪还是不好,正要说话,却听他道:“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宫,让西域来的大夫先替你看看。”
“好。”佑和不敢再惹他了,听话地点点头,水眸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我都听你的,那你笑一笑好不好?”
眼见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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