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桉伸出手细细地摩挲着酒壶。
有阴影投在他的身上遮挡了光线,那个士兵还未走?是了,在确认他的死亡之前自然是不会走的。
“这酒可是阿郁”
祁洛着一身火红色的狐裘,乌黑的发在耳边散着,些许是那颜色太过明媚,他一向苍白的面容也染上了几丝红晕。
“阿郁穿红色,很好看。”呼延桉怔怔的看着他,旋即抿着嘴角笑了起来,祁洛的衣服向来皆是素色的要多些,极少穿这样明艳的色彩。
烛火明明暗暗照在祁洛的脸上,他的脸上还带着惯有的笑意,温柔如水,眉目如画,一如他们那年在湘城初见,一如他们还是众所周知的好友。
橘色的烛光洋溢着几分暖意,摇曳不定,似乎连语气口吻都带了缱绻的味道。他说,我来同你告别。
呼延桉又有些愣了,然后他又笑了。
“都开春了,还穿这么厚,可是又病了?”
“你素来体凉,出门记得带几个手炉。”
“楚尧的医术还是很好的,他开的药要记得吃。”
“还有要小心楚尧,他太过执着于大庆了,很危险。”
“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活着,还有”
“阿郁啊,阿郁还有我爱你。”
“你们都站在外面作甚?”甄韬是极少有表情的,但眼下他的眉正颦着。
“大人让我等等在外面。”
甄韬的眉皱的更厉害了,他绕过这些士兵径自走了进去,呼延桉武功甚好,而祁洛的身子委实不是一般的差,若是呼延桉起了什么歹心,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苏良曾以为他屠城是受了祁洛的指示,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众所周知,甄韬甄将军是祁洛的忠实拥护粉,一直身体力行的贯彻着祁洛说的都是对的,对的就应该被执行这一信条。但是对于和祁洛交往甚密的严子颐他却一直不怎么喜欢,这当然不是甄韬未卜先知知道严子颐是呼延桉,他完全是因为严子颐这人让他感觉实在是虚伪,对,就是虚伪,当时还是公认的老实人的严子颐第一次和甄韬见面时就被打了这么个标签。他也是习武之人,他看不透严子颐,可是严子颐却偏偏或者说故意输给了他。事后还到祁洛那儿博同情心,他对此深感不屑。
同样众所周知,还有一件事,甄韬对于坊间对祁洛和严子颐暧昧的传闻极其不以为然和反感,如果不是他早娶了一位端庄的妻子,还有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妾,众人都要怀疑他暗恋祁洛了。甄韬一直觉得祁洛对严子颐并没有什么情谊,人们总会被祁洛嘴角的笑容蒙蔽,但是甄韬忘不了的是祁洛的那双眼,冷冷淡淡的那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拥有这样一双眼的人怎么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不过,对于这个想法,甄将军现在有些不确定了,祁洛披着火红色的狐裘,眉眼在烛光下显得艳丽无双,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俯下身子拥着一个人。这不会是别人了,这石牢里只可能有一个人,曾经大庆的严将军,如今北漠的呼延王子。呼延桉的头枕在祁洛的肩上,眉眼含笑,神色安详,甄韬无法从祁洛的脸上揣度他的心情,他那样拥着呼延桉,那姿势似乎是悲伤,似乎是怜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来了。”祁洛放下呼延桉,看向甄韬,他的神色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甄韬的目光盯着地上的呼延桉,准确的说是呼延桉的尸体:“您杀了他?”
甄韬当然不是同情呼延桉,实在是呼延桉是北漠的王位继承人,如此重要的一位俘虏,在两国交战的敏感时期没有知会朝里就自己处置了,哪怕是权倾朝野的祁洛怕是也无法全身而退,何况这两年来祁洛有心放权,早就放松了对朝堂的控制,若是回朝怕是
“走吧!他们这一败拿回燕回c春归简直如探囊取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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