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父母,老婆c孩子,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们没有什么,为自己报不够的委屈,尤其是老父亲,时不时发狠说:“这世道,简直是乱透了,乱透了,当官的思想都坏了,不是领导的那时候了。那时候虽然大家都没钱,但公平,谁上谁不上,群众公开可以发言,不合理的谁也不敢干。不像现在,当面说的一套,背后干着一套,你要全信,就上当了。像你这样的才华都上不去,要靠范红堂那样走歪门邪道才可以发达,这样的路,就你那牛脾气,说什么你都不干。算了算了,好好安心教你的书吧,说不定哪一天老天开眼,就发现你了。你老太爷说过,他积德行善一辈子,后代将来一定会有好运气,你是我们老张家祖祖辈辈学问最高的人,大约这个运气会落到你身上,耐心等着吧,会有出头的那一天的。”
十几年过后,张青云才知道,老父亲的预言真的实现了,况且远远超过了自己当初的设想,这就是运气,所谓运气好的挡也挡不住。
走到楼下时,看到赵大鹏开了一辆警车等在了下面。看张青云过来了,忙走过来握了握手。张青云摆摆手,就上了车,问:“大鹏,都有谁啊?去哪?”
赵大鹏说:“去红灯笼茶楼,一会你就知道了,他们都等在那里了,都是当年我们班的同学,大家都想见见你。”
一会儿茶楼就到了,进了包厢,张青云看到许多人自己都不认识了,也叫不出来名字了,毕竟十六七年没见了,大多数人自从自己考上大学后,彼此从来就没有联系过。
再看人,一个一个,腰变粗了,体形变了,相貌变了,唯一不变的是眼睛,从那里面张青云才感到和他们似曾相识过,这就是时间,是时间冲淡了这一切。
高中时候,大家本来只是在一个屋子里,读书学习,谁也不太搭理谁,较着劲的学,目的只有一个,考上大学。毕业多年了,相互也没有联系过,不知道对方过的怎么样,陡然间聚到一起,确实也没有多少话说。
简单的寒暄过后,大家唯一的话题就是一起回忆在学校的日子,找点共同点,生怕冷了场。对这样的场合,张青云已经越来越缺乏耐心了,他感到非常没意思。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阅历,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地位不一样,经历不一样,思考的问题不一样,这样的一群人陡然聚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样的聚会,参加不参加都没有多少意思。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和他们糊弄了半小时了,张青云就看了看表,想找个借口溜号。恰好这时候,电话响了,他一看,是东岭市市长的秘书小方打来的。
这小子,也是个机灵鬼,张青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听出自己的经历的,知道自己是清水县人,短短的两天时间,硬和自己套了个老乡,嘴里甜的很,张哥长张哥短的叫个不停。
张青云知道,他是想和自己套近乎,巴结巴结自己,今后好为自己的主子办事。你想啊,作为一个市长,要想随时见到省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怎么办?有一个办法,和省长的秘书搞好关系,提前知道省长几天的行程,这样就有的放矢了,不会空等,或者扑空。
秘书和秘书容易建立关系,因为年龄都差不多,工作性质又一样,大家都是为各自的领导服务的,谁都有用得到对方的时候。想办个私事啊,不方便的,兄弟们彼此打个招呼,不知不觉,就办了。
晚上吃饭前,小方告诉他说:“张哥,晚上你得给兄弟个面子,赏赏脸,我找个好去处,咱们唱唱歌,放松放松去。”
张青云轻描淡写的说:“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领导如果没事,我过了九点给你电话,再定。”
小方见他没有拒绝,连忙说:“过了九点,我给你打,一定啊一定。”
张青云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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