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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说过,你是最喜欢我的啊。”似是叹息的声音幽幽的在常远的耳侧回想着,“只此一人共白首,你可还记得”
姒茗的声音微颤,隐约像是在低泣。常远看不见她的表情,却朦胧想起了经年之事。
他十岁那年,姒家突遭大难,家中祖辈皆因时疫而亡。偌大一个姒家最后竟只剩了姒茗一介年岁尚小的女娃,硬生生的从那场灾难里捡了一条薄命回来。身为姒茗亲姑母的莫家主母怜其一人,
无法生计,故将其接到莫家,如待亲女。
那年姒茗尚不满九岁,而她这一住便是六年。
那是整整六个春秋冬夏啊而现在的常远回想起来,那六年竟是恍若一场青天白日里的美梦。辗转醒来后,留给他的却只有家破人亡。
曾经,常远以为,他与姒茗之间的却是那诗句中最美的郎骑竹马,青梅绕床的情谊。可是呢
常远鼻尖是女子发髻间悠悠的甜腻香气,他现在,是无比的清醒的认识到,曾经那个只懂得在他屁股后面打转的小女孩儿,终于是走过了豆蔻,绾起发髻,嫁作他人妇
他的双肘微微撑着地面,似是想要起身。可奈何姒茗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想要伸手推却,却不料手掌却被其抢先一步握住。
“快放开”感受着对方柔嫩的掌心,常远惊慌的欲将手抽回。
姒茗却像是并没有听到一般,用惊人的大力,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指缝,将细白的手指与他交握。
“为什么要拒绝我”姒茗歪歪头,似是很不明白的模样,“莫大哥,既然你心悦我,我这般做法,你为何还要推却呢”
她的声音甜腻,娇艳的嘴唇在常远的耳畔一张一合,那一呼一吸的频率,却是让原本头脑清醒的常远一时有些晕眩了。
他撑在地上的手肘失了力道,整个人彻底的躺在地上。姒茗见状,嘴边划过一阵笑意,将另一只细嫩的手掌慢慢覆上常远的身体。从他俊秀的侧颜,缓缓地指向他的脖颈,指尖幽幽的在那里打了个转儿,略显尖利的指甲点了点那微微凸起的动脉,之后不再留恋的继续向下,滑到了那灰布衣袍上。
强劲有力的心跳从她的手掌下传来,姒茗似是被这有力的声音征服了一般,头微微向下,竟是将耳朵都放了上去,只为仔细倾听。
“你”从混沌中微微走至清明的常远下意识的想要将人推出去。
“别,”姒茗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微弱的挣扎,恋恋不舍得从他跳动的胸膛前抬起头来,她的嘴边带着醉人的笑意,眼眸里却不见了半分烟火气,“莫大哥的这颗心”
“我的,心”常远愣愣的看着姒茗,那双熟悉的碧水双眸此时竟渐渐升起了雾蒙蒙的粉色。
而他的意识,也跟着变得雾蒙蒙
“既然说喜欢我,那便将这颗心给我可好”
尖锐的指甲在常远灰色的衣袍上微微一划,便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姒茗的呼吸一瞬急促了起来,漾着粉红色气息的眸子里闪过一阵贪婪
“你们在干什么”
石小楼循着路走到院里,一脸哑然的看着双双歪倒在地的两人,看不清面貌的女子鬓发微乱的趴在常远的身上。他们两人十指紧扣,那女子更是一只手扯破了常远的衣服,还在往里探
这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不成,他们是欲在此行那苟且之事不成
“什么人”姒茗蓄力的五指一顿,转头看向距她不足十步远的青衣男子,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吓石小楼被她一眼看的后退一步,这才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微的不同,那散发着惑人气息的甜腻味道在此地最是浓郁,而那味道的源头
正是那趴在常远身上的女人
“莫要动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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