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河心里的时候,怕水晕船的燕采宁俏脸苍白如纸甚至做好了自杀身死的准备,但她仍旧根本没有流泪。
可是现在,燕采宁居然清泪直淌,泪水与汗水浑和到一块把我的上衣都给打湿了一大片。
我没法看表也不知道燕采宁究竟跑了有多远,我只知道她自从把我从地上平托着抱起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拼命地向前跑着。
到了她实在支撑不住c步子慢了下来的时候,她居然用巫术秘法激发透支自己的潜能体力继续奔跑着,一直没有停下来歇上一歇哪怕是让自己缓口气儿,让自己的胳膊血液流通放松一下。
我只知道燕采宁这一路子泪水基本就没干过,她身上的衣服更是湿透透的好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燕采宁的速度似乎一直没有降低下来,一直在拼命地向着跑着。
我心里面的痛苦与感动渐渐被担心所取代,担心燕采宁这个有情有义的傻丫头很快就会被活活累死c很快就会气绝倒地。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燕采宁平托抱着我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一直跑到了山脚下的大路上,却是连辆顺风车也没有遇到。
我心急如焚地想要开口劝说燕采宁不妨在路边歇歇等等,等到有机动车路过的时候不妨搭乘一下。
可惜我挣扎着张了张嘴,却是根本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一一看来那几个黑衣女子所说的无相卸骨之术,卸掉的不只是体内骨骼的支撑。
燕采宁丝毫没有歇上一歇c等上一等的意思,到了平坦的大路上反而跑得更快了。
只是,燕采宁除了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以外,头上更是热气腾腾的很是吓人
天色终于放亮了,燕采宁抱着我也终于冲进了一家医院的急诊室。
“医,医生,救他”冲进急诊室以后,燕采宁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向后仰着倒了下去。
我虽然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但我心里面却是一阵抽搐绞痛一一
采宁她把我平托着抱在胸前,由于重心在前的缘故在她体力不支时本应该是向前倒地的;而她之所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仰面而倒,只是为了避免摔到了我压到了我
“快,先救这个姑娘!”急诊室的女医生扫了一眼我与燕采宁,很是明智地指挥急救的医生护士先对燕采宁进行急救。
很显然,负责急救的医生也明白,我虽然像个植物人一样动弹不得c说不了话,但短时间内还不致于有性命之忧。
而燕采宁,才是最为危险的!
更何况他们只知道燕采宁累得脱力倒地c浑身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还不知道她以巫术秘法过度透支了自己的体力。
我心里面极是惴惴不安,只怕燕采宁她,她万一
我不敢继续再想下去。
“这姑娘是从哪儿过来的啊?竟然抱着个成年人跑到了这儿,啧啧,真是太厉害了!”
“快,上氧气!真不简单,这姑娘应该是累脱力了”
我听到几个给燕采宁负责急救的医生护士一边抬上担架一边小声惊叹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知道燕采宁被送到了哪里进行抢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够被抢救得过来。
虽然我心里面已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可惜我根本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去问医生。
我像一个木偶似的被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又是抽血化验又是心电图脑电图加ct等等有条不紊地检查着。
但是那些医生却始终没有给我用药打点滴什么的,我估计他们还没有检查确认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我心里面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些,一点儿也不关心医生能不能确诊我的病治好我的病,我最关心的其实是燕采宁她究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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