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树似笑非笑地看看她,拔腿向二楼餐厅走去,袁宝赶忙在后面屁颠屁颠跟上。
一顿饭吃的半饱不饱,碍于韩嘉树监督员似的眼神,袁宝最终把伸向虾仁春卷的罪恶筷子头转回了自己的碗里。
袁宝感受到来自瘦子的恶意,堆了满心郁闷之余,觉得还是瘦下来再吃才能吃的理直气壮。
海市的瓢泼大雨一夜未休,第二天清晨却忽然放晴,薄薄的日光从几片浮云后透过来,给云层镶了层浅淡的金边。
李经理和司机一大早就等在大堂里,把袁宝和韩嘉树送到机场。李经理一改往常的习惯,话少的可怜,看向韩嘉树时眼光也总躲躲闪闪,好像恨不得直接来个火箭他们运回北城一般。
航班难得一分钟都没延误,袁宝和韩嘉树按时按点离开了海市,李经理目送着硕大的钢铁鸟一飞冲天,拨通了刘一鸣的电话,“喂,刘总是我。他们走了对,那老六那边好,我知道了。”
李经理挂断电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澄澈的碧空,暗自摇摇头,上车离开了。
袁宝和韩嘉树准时到达北城国际机场,韩嘉树本来想让司机捎袁宝一程,却被她拒绝了,她说搭机场快轨更方便,倒一趟地铁就能到家门口。韩嘉树自然不勉强,跟她交代周一要提前到公司,交代完两人就在机场分开了。
离开韩嘉树的视线,袁宝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周末的机场快轨格外拥挤,袁宝上去看了一圈也没找着空位,只好用腿把箱子挤在角落里,自己倚在扶手杆上低头在手机上看新闻。
看了几条无趣的社会新闻,她给陆远侨发了条微信,“我回北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饲养我?”
陆远侨半天没回复,袁宝倒等来了沈茹的电话。实际上沈茹一般不会主动联系袁宝,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偶尔的周末才会喊她回去吃个饭。毕竟关系尴尬,沈茹只怕引起袁宝反感,对她更不接纳。
袁宝疑惑接起来,“喂,沈姨。”
沈茹小心翼翼地问:“袁宝啊,你出差回来了吗?”
袁宝这才想起来她去海市之前匆匆忙忙给老袁打了个电话,只是当时没说几句就挂了。
“回来了,刚下飞机。”袁宝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您找我?”
“是这样,阿姨说了你别着急,你爸啊,他前天在店里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住院是,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着你要是回来了,还是过来一趟。”沈茹声音里透出几分疲惫,“你爸脾气倔,大夫让他说做个心脏造影看一看,怀疑是心梗reads;。你爸偏不,闹着要出院。”
袁宝一阵烦躁,这老头,还当自己是二十来岁小伙子呢。
袁宝道:“您先别着急,您把地址和病房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收拾他。”
沈茹叹口气,“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别急火火地赶。”
“知道了,您放心。”
挂断电话,袁宝皱起眉来,顺便又给陆远侨发了条微信,“老袁住院了,我直接去医院,这几天估计不回去了。”
发完微信,她收到沈茹发来的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正逢快轨中途停站,袁宝拖起箱子跑下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一个小时后,袁向平正躺在床上闹脾气,说什么也不同意去做心脏造影,非嚷着要出院。
“多大的人了,您老都奔六张了,还跟这闹人,不丢人啊?”袁宝风风火火推门进病房,人和声一块砸到了袁向平面前。
袁向平看看沈茹又看看袁宝,更气了,可在袁宝面前又天然怂,只好压低了声音嘀咕沈茹,“你怎么倒戈了?你怎么向着她了?你把她招来干什么?”
“您别叨叨,有牢骚冲我这来,成天就知道欺负沈姨。”袁宝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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