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摊开的几份文件,“怎么韩嘉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让你干嘛你就成天跟我对着干?病成这样了还顾着这些破玩意?老周买的药你吃完不管用就应该上医院去,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连常识都不懂?”
“是啊,我这么大的人了,不是二十四五的小姑娘,”袁宝一把推开他,“我不用你管reads;。”
她忍着嗓子红肿的剧痛吼出来,吼完就后悔了——老周没买喉片,疼死了。
袁宝气冲冲抱起水杯歪歪扭扭跑回自己房里,啪一下把门关上,把可恶的陆远侨关在门外。
其实她对着陆远侨很少动怒,多数时候都是闹着玩,没当真事生过气。可刚才胡思乱想一通,总觉得他三两下就能看透她,她心一虚,不自觉就嚷嚷起来,甚至还想到了青春无敌的林美人,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袁宝,你开门!”陆远侨在外面砰砰敲门,敲得袁宝心烦气躁。
“你发着烧呢,不能任性,”陆远侨声音软下来,“你乖一点把门打开,等你病好了给你买最大桶的八喜。”
袁宝隔着门对他翻个白眼,最大桶的她自己也能买。
陆远侨敲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袁宝有几分失落地抱起床上的兔子,把下巴抵在兔子头顶上,心想:“他也没像从前号称的那样情深几许吧。”
袁宝正想着,紧闭的门忽然发出一声悲惨的□□,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再接着,门就被踹开了
陆远侨眉头紧皱,看着坐在黑暗里一个人抱兔子的袁宝,咬牙切齿地呵笑一声,“你烧成弱智了是不是?”
面对非暴力不合作的袁某人,陆远侨根本没和她客气,直接摁倒在床,抢走大兔子摔到一边,三下五除二给她套上能出门见人的套头衫,然后不顾她嗷嗷反对,揪起来就拎出门去。
陆远侨用胳膊勒着袁宝上电梯的时候想,她其实根本用不着减肥,反正也能制服她,还减什么减?活得高兴就行。
去医院的路上,陆远侨不止一次地看向袁宝手里的兔子,她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顺出来的?
袁宝使劲别着脖子看着车窗外,根本不理他。
陆远侨的公寓距离市三院并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三院停车场。
袁宝这会儿倒老实了,把她的兔子往座位上一放,不用陆远侨啰嗦,就自己下车往急诊走。
陆远侨追上她,把口罩往她手里一塞,“戴上,免得交叉感染。”
袁宝没吭气,别别扭扭戴上,满脸不乐意的样子。
急诊人多,还有不少人等不着位置,干脆在地上铺床棉被,就地躺下输液,看去实在心酸,还有断胳膊断腿的就躺在墙边临时安置的急救床上,痛苦地等着手术。
陆远侨把袁宝安顿在人群相对稀疏的一排塑料椅上,自己快手快脚去挂上号,买了就诊卡和蓝本。
好在发烧门诊人不多,他们在门外等了十分钟就被叫进去。
大夫问了袁宝情况,看了她的喉咙和口腔,最后让她去抽血化验,老大夫摘下眼镜只叹气,“姑娘诶,你这像是上呼吸道感染合并了水痘的症状,去做个化验,结果出来再来找我。”
水痘?
袁宝顿时崩溃,没想到小时候躲过的一劫在成年之后还是要渡劫。
陆远侨神色严肃得像是马上要上战场,问了老大夫十万个为什么之后,向大夫报告自己儿时已经得过水痘,可以照顾袁宝。
大夫看着俩人倒是乐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仗着身强体健就不注意,爱去那些人多的公共场合,以后到流行病多发季节可要注意啊reads;。水痘没什么可怕的,别把自己吓坏了,再说这还没确诊呢,赶紧去化验吧,我还得看后面病人呢。”
俩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